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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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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们又来了那家饭馆,大早上的,没什么客人,老板在那里指挥服务员擦桌子,见我们进来了,说吃早餐得等一会,师傅还没来。我开口跟老板讲,我们想去他说的那个武术学校看看,问问地址,还问老板能不能帮我们打个招呼。老板看我俩这个样子,还挺高兴,他说看我昨晚的反应,以为我不打算去了呢。但是老板没带我们去,只是打了个电话,告诉我们到学校找谁谁,然后告诉学校在那里,出租车都知道,谢过老板之后,我们就在街上等出租,半天没车,最后还是老板让他店里的一个男服务员开的车,应该是他亲戚家小孩,开他自己的车把我们送那个学校了。

学校所在位置也很偏僻,因为他是背靠山建的,不是特别大,主要就是一栋四层高的楼,但是操场很大,我们车开到校门口,因为是早上,整个操场上都是学生,穿统一的校服,应该是做早操。我们在校门外看,感觉很有气氛,小朝也很喜欢的样子。

日期:2013-04-05 22:57:59

我们跟门卫说找人,门卫告诉我们进门怎么走,到几楼。我和小朝途径那些做早操的学生,看着他们认真模样,我俩都走的特别慢,操场台前有三个学生在领操,精气神特别足,我看了一眼小朝,他眼神中有一种渴望,或者是向往。很顺利的就找到饭店老板介绍的那个人,就是他姐夫,也理不清是什么职位,反正有自己的办公室。我们去的时候,他正在四楼的窗户看楼下的学生上早操,我只是上前问某某在哪个办公室,那人打量我和小朝一眼,笑了 笑,让我们进办公室,他说他就是。

这个人后来也是小朝的教练,教小朝散打课,我私下叫他胖爷。因为他有点胖,肚子很大,然后却能教课,不可思议嘛,四十岁左右,有一点点香港影星洪金宝的样子。穿一身白,对了,他们学校见得最多的就是一身白衣服,校服也是白的。

在办公室聊了一会,胖爷很和蔼,他说他听他妹夫讲我们的遭遇了,说我和小朝真不容易,学武也是这个道理,肯定要吃一些苦,受点挫折,又问了很多我们具体的情况,我没讲小朝的身世,我不想小朝总活在身边人的同情下,让太多人知道自己的事情,没有安全感。

我也讲了昨天去另外一家武校的见闻和心中的忧虑,胖爷没多讲,他说他们学校不招太多人,学生多了就管不过来,不负责。他说他们这边可以试学,学一个星期试试,不好的话就走,他们不收取任何费用。学武这个东西不比寻常,必须得双方自愿,一味的招生,那是忽悠人的。胖爷说这些都是笑着说的,很平淡,或者说他身上有种气场。不一会,胖爷说他要去小班教课,他问我们怎么办,他安排个人接待我们。不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我突然起来说,他教学能不能看看,我和小朝在旁边看看,小朝愿意学,就留下。胖爷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我和小朝就跟着去了。

小教室,里面各种练散打的设备,跟我在健身房看见的完全不一样,好像人家这是真刀实枪的,我们那是花拳绣腿。这个班大概有十四五个小孩,三个女孩,其他都是男孩,看样子跟小朝都差不多大,穿着统一的服装,很规矩,很有气场。胖爷讲步法,做模范,当他身体动起来的时候,整个人跟刚才的状态都不一样,虽然胖,但是一点都不笨拙,特别有范。整个课两个小时,我们小朝就在旁边坐着看,胖爷先教,学生练,后来是对打,一节课很和谐,那些孩子也学的特别认真,小朝看的更认真,他都有一点忍不住要站起来跟着一起学,这些都被我看在眼里。

下课后,胖爷又带我们到办公室,回来的路上,我就表态了,我说不用试学,就在这边上了,让小朝以后跟着你学,又说了一堆客气的话,胖爷问了我几遍,决定了嘛,确定了嘛,还问小朝,学散打很辛苦,有没有决心,又问小朝,学散打以后想做什么,我替小朝回答,说学几年可不可以去俱乐部或者健身房当教练,想当职业。胖爷还是笑,他说那都是在武校混日子的人才去健身房呢,学的好的都自己开武馆,教学生的,他有2个学生就在上海开武馆。但是之前也是参加比赛得过奖的,这些都是要靠个人天份。

日期:2013-04-05 23:10:10

当场就定了,下午办的入学手续,学费比之前的还便宜一点,生活费是按月交的,他们是统一食宿,统一管理,学费也是后期我回来之后打的,没有要求一定交现金,只有打到他们学校公账上就可以了。办理完手续,我又和小朝坐车回到镇上,想去谢谢饭店老板,外加给小朝买一些生活用品,很不凑巧,那时候老板不在,镇上也没什么卖东西的,最后买了一条烟,留给收银的,等老板回来转交。我又把小朝送回学校,晚上小朝就住在学校了,我原本要回镇上,偏巧他们学校有人去市里办事,胖爷问我搭不搭顺风车,这样比较方便。我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就搭车走了。但是真有点匆忙,我自己现在回想也是,找学校费了那么大的劲,真正办手续,然后离开却很快。

我回家了,继续我早九晚五的上班生活,小朝留在那边学校,开始了他三年武校的生涯。小朝每个月都给我打电话,跟我讲他都学了什么,老师表扬他了,和同学关系怎么样,有时候聊到高兴了,两个人还哈哈大笑起来,我觉得小朝变开朗了,最有意思是,一次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彩信,是小朝和另外一个同学的合照,小朝手机不能发彩信,用他同学的手机,发给我看,绿草地,白校衣,两个小孩在阳光下开心的笑。那张照片我一直存着,给小朝留做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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