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判决。她的脸上出奇地平静，让我有些意外，相比之下，她若表现得愤怒一些我倒觉得好受些。沉默了一会，她说，

我一直在等你说出来。我告诉自己，你若和我说了，我相信你对我的感情还是真的，你若不和我说，我也不来拆穿你。其实从第一次和你在超市碰到她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和她之间有过些什么，她那种看你的眼神和她看别人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我一直相信你，我也知道你一直在和她保持着距离。昨天晚上打给你，却是她接的电话，我知道若是还有另一个人在场，她肯定不会随便拿你的电话来接。今天悦姐和说我，昨晚是你们三个人在喝酒，只是她不知道，昨晚我去过餐厅，我想看看你在不在那边，可是我只看到悦姐，她忙着招呼客人没看见我我就走了。

我就那么听她说着，仿佛身上的衣服一件接一件地被扒去，最后就剩下赤裸裸的不知所措。虽然我坦诚了，可是这种坦白不值得一丝从宽。我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心里虽然千百个声音都在喊问着你能原谅我吗，但是我知道我没资格说出口。

我听见李可轻轻地叹了口气，那是她的失望发出的声音吗？我想应该是的吧。

“进。”一阵沉默之后，李可哽咽着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抬头见她已满脸泪水，眼里满是我从未见过的悲恸。我感觉我的心在被刀割着。我走到她身边抱着她，只是一遍遍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除了对不起我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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