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5-27 21:36:06
上午的阳光从陌生的角度投在一衫的脸上。一衫睁开初醒的睡眼,心中的充盈的愉悦和无可挽回的愧疚奇怪地让她感到满足。
麦小娴仍然沉没在安静的睡眠,一双洁白圆滑的**浸没在卧室里暗红色的光影和一衫的视线里,提醒着一衫的身体内仍未完全退去的热潮。一衫起身下床,没有去拿落在床边的丨内丨裤,直接走进卫生间里的浴间。温热的清水倾洒下来,一衫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
一衫回到卧室时麦小娴已经醒来,一双柔情似水的目光轻轻地抚摸着一衫的裸体。一衫坐在麦小娴身边,一只微凉的手抚在麦小娴微微侧起的臀部,正想说话,却忽地听见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的扰人心神的响声。
一衫一边平复着心跳一边接起电话,电话里汤线说他已经回家,又再次提醒一衫在爬山时要注意安全。
“麦小娴病了,我们今天不去爬山,我一会就回家。”一衫匆忙挂断电话,无辜地看着正坐在窗边望着窗外出神的麦小娴。
从小月湖回来后,汤线明显感觉到了周大和自己的疏远以及在学校里时刻隐伏的一种怪异的气氛。
周一上午,两个很少和汤线交往的中文系老师分别来找汤线,问汤线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聚聚,弄得汤线十分不自在。中午时汤线吃过午饭刚走出食堂就看见周大正从食堂的另一扇侧门走出,背向着汤线向行政楼走去。更让汤线奇怪的是经过他与米安然在小月湖的那一场更加过分的“玩笑”,米安然在办公楼外见到自己时仍能优雅大方地和自己说话,招呼,如同那天晚间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回到办公室,汤线给汤灵打去电话,却一直没有打通。汤线翻出一本汤灵班级的通讯录,打给与汤灵同班的一个男生。在经过短暂的威逼利诱以及多次保证汤灵不会知道这次通话之后男生终于告诉汤线汤灵从上次与汤线谈话之后到现在又逃掉了四次外语课,五次其他科目的必修课和三次选修课。
“死丫头,基本上除了我的课之外把其他的课程逃了个遍。”汤线挂上电话,自言自语地恨声说着把电话扔在了桌上。
心神不宁地过了一个下午,汤线在回家之前接到一衫的电话。一衫告诉他单位临时安排了三天的封闭培训,她回家简单收拾一下东西就要去沿海的D城。
汤线没说什么,只是提醒一衫到那边注意休息,少吃海鲜。
出了学校,汤线实在想不出来自己应该去哪。在学校门口转了两圈之后,他打通了尚书东的电话。
“怎么了?”尚书东问。
“烦。”
电话那边传来一段满是歉意的沉默。
“我今天晚上和以前的几个同事约了出去喝酒,要不你也一起来?”过了一会,尚书东小心翼翼地问。
“算了,你自己去吧。我明天再找你。”汤线说完挂了电话。
整整一个晚上,汤线都坐在江边吹风,其间打了几个电话给过去的学生。听着已经不再熟悉的声音和那些声音讲述的自己根本不感兴趣的是非,汤线的心情反而沉落了一些。
临近午夜,汤线在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厅填饱了肚子。出了快餐厅,汤线也没有打车,闲极无聊地在街上闲逛,莫名其妙地走到了尚书东家的楼下。
汤线本以为尚书东会和同事喝一个通宵,却没想到尚书东家客厅的窗口正亮着微弱的灯光。
汤线脚步轻快地走进电梯间,电梯上升时汤线忽地想到会不会是尚书东离开时忘了关灯。
在尚书东家的门口,汤线敲了几下房门后听到门里传来几声谨慎的轻响。汤线有意伸出一根手指堵住门镜,继续敲门。
“谁?”透过房门传出来的尚书东的声音沉闷而冷硬。
“我,开门。”汤线笑着说。
半分钟的时间里,门内门外寂静异常。
汤线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又敲了敲门,“你TM死在家里了?快点开门,开门之后再死。”
“汤线,我现在不方便。你明天再来吧。”尚书东的声音颤抖着歉意,让汤线听起来分外的厌恶。
类似的情况曾经出现过一次,但这一次,汤线却没有像上次那样知趣地走开。那半分钟的寂静已经让他预感到事情的不妙。
“尚书东,你赶快开门。”
又过去了一分钟,当汤线失去耐心地挥起拳头,正要向门上砸去时,房门轻轻地打开,只穿着一件水蓝色轻丝睡袍的汤灵出现在汤线已经快要燃爆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