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6-03 21:36:06
汤线将麦小娴推倒在卧室的床上,蛮横无理地压在麦小娴的身上。当麦小娴透着淡淡凉意的皮肤逐渐裸露在汤线的掌心,指尖时,汤线终于明白自己之前对麦小娴出现在自己想象的模糊原因的解释都是玩笑。他从来都在渴望麦小娴的身体,只是麦小娴的身体,麦小娴的神态,语气,过去的麦小娴出现在自己眼前时的断续的影像和那段与麦小娴若即若离的时光都与这种赤裸的渴望无关。汤线沉没在麦小娴的身体里,撕咬着麦小娴的每一寸皮肤,任由自己全无牵挂地堕落下去。但麦小娴的每一声呻*,每一次出乎汤线意想的迎合,每一个将汤线更深地吸引进欲望深渊的动作又都在提醒汤线一衫的存在,提醒着汤线他与一衫之间的那层身体的空虚已经被这一次的放纵充盈,同时,也被一衫越来远去留下的另一种空虚取代。而对于麦小娴,她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一种奇异的气氛包围,这种气氛因着出现在她眼前的一衫的若隐若现的影像而越来让她痴迷。但麦小娴也不能否认,在她与汤线的身体的每一次接触的间隙中,一衫留给他们的那种实在的空虚感觉也一直存在着。
第二天早晨,汤线本想在麦小娴醒来之前离开,却还是在起身下床时弄醒了麦小娴。
“吃过早餐再走吧。”麦小娴坐起身,两只**无遮无掩地暴露在汤线尴尬的视线里。
见汤线愣愣地不说话,麦小娴从容一笑,拖着一条单薄的丝绒被下了床向卫生间走去。
汤线立刻俯身拾捡着地上的衣裤,刚刚穿戴整齐就接到了汤灵的电话。
“哥,你在哪?”汤灵的声音透着不知所措的焦急。
“在家。怎么了?”汤线紧张地问。
“你今天不要来学校了。”
“出什么事了?”汤线听出汤灵不是因为自己的事情打来电话,提起的心重又放下。
“我今天早晨刚回学校,”说到这里汤灵尴尬地停顿一下,继续说,“就听说昨天你的电脑被你办公室里的周老师打开了,在里面发现了不少,不少照片。总之,你今天最好先别来学校”
汤线紧皱着眉头挂上电话,初醒的心脏越来剧烈地蹦跳着。
“怎么了?”麦小娴出现在卧室门口。
汤线摇了摇头,打通了周大的电话。
“周大,你到底想干什么?”汤线压抑着心脏的狂跳,沉声问。
周大的声音听起来却是异常的无辜,“你可千万别怪我,我也不知道那个加密的文件夹怎么会自己跳出来,自动解密的。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我倒是想赶快关上,但其他的老师已经围过来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听着周大的有意激怒自己的借口,又想到昨天在酒吧里见到的情形,汤线恨得差一点咬破了舌头。
“还有,汤线。”周大的声音开始变得冷峻异常“我听说米安然早雇了私家侦探调查你。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做,可能是对你感兴趣吧。但后来米安然的兴趣似乎被你的妻子吸引了过去,她曾经告诉你的妻子一直和,应该是和你高中时的一个女同学保持着很亲密的关系,她还说她手里的证据已经足够拍成一部短片。你可要小心米安然了。”
汤线摔了电话,周大的声音还是阴魂不散地在耳边鼓噪。麦小娴看出事情的严重,一时也不敢出声询问。
“我得赶快回去学校”汤线说着向公寓门口走去,经过麦小娴时汤线不好意思地停了停脚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麦小娴走到汤线身后,看着汤线穿上那双在门口侧倒了一夜的皮鞋,轻轻拍了怕汤线的肩膀。
“我再打电话给你。”汤线满是歉意地看了看麦小娴,转身打开了房门。
一衫出现在公寓门口,看着头发凌乱的汤线和只穿着一件单薄睡衣的麦小娴,一衫那只举在半空的手许久没有放下。(终)
日期:2013-07-01 20:23:49
浮夸之欲
浮夸
汤线在小学就认识这个女人。那时她是一个女孩,梳一条马尾,眼睛上的眉毛扬起初夏时的风。汤线在一年冬天寄给她一张贺卡,没有署名。初中时汤线走在放学的路上,她骑一辆单车从汤线身边经过,汤线看见她的两条修长的腿,还有那件粉色的短衫。两个人的高中距离很远,汤线有两年的时间没有见过她。高三那年的秋末,汤线出现在一家书店的三楼,她一直站在汤线左前方的位置,两个人对视,一直没有说话。
1
一衫躺在汤线的身边,两条妩媚的长腿随意搭在床尾。她的皮肤无可挑剔,她的外表无可挑剔。她的心已经成为汤线的镜子,无所谓挑剔,无所谓不安。
汤线放下手里的书,看一衫的侧脸。他希望这样的凝望可以获得新鲜的记忆。比如在从前的那条长街上,经过另一个女生,她的外表无可挑剔。汤线坐起身,点燃一根香烟。对于一衫的身体,他已经太过熟悉而有些无觉,但这个认识了二十多年的女人越来像是一种不能根除的毒药,他不能走开她,除非死。
外面的天色已是午后。在汤线喜欢的时光里,总会出现此时的阳光。温热,郁积着似不存在的放纵。汤线走在楼外的小街,看寄存着自己和一衫的这座旧楼。三楼的窗口是他们的住所,曾经他们拥有的也只是这一扇覆盖着玻璃的近望。楼的外墙是陈腐的灰,隐现的红砖上生出青苔。好在这里不算肮脏,他们终于找到了最后的支点。浮云与阴云散尽,这里只是安静,然后走向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