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8-19 21:34:13
明天
薛恺漠放下手里的四个塑料袋,去捡地上的瓶子。在他之前伸手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瘦老太太,老太太的手指瘦削,泛着黑黝黝的光,此时那个绿色的塑料瓶就被那五根金属一样的手指紧紧扣住,正缓慢离开地面。薛恺漠不说话,他紧抓住瓶子的底部,不松手。老太太的眼里带着嫌恶,嘴里的脏话夹杂着细碎的口水喷在薛恺漠的脸上。薛恺漠紧闭着嘴,伸出另一只手去推老人的肩膀。老人故意跌坐在地上,放声呐喊,薛恺漠用胳膊夹住抢来的瓶子,拎起四个袋子落荒而逃。
废品收购站里,薛恺漠把袋子和胳膊下的瓶子一齐掉在地上。瓶子被一个个扔进旁边的汽油桶里,薛恺漠仔细看着,核对数目。“六块七。”一只黑手送过来三张褶皱的钞票和两枚硬币。“以后不要送瓶子过来了,这里被别人征用了,我也要回老家了。”收瓶子的女人对薛恺漠说。薛恺漠点头,一边向外走一边把那张五元的纸币和两枚硬币放进外套的口袋。
薛恺漠买三个包子,坐在包子铺靠窗的位置,一边吃一边看外面夏日早晨的阳光。两年之前,薛恺漠坐在学校侧门外的包子铺里,透过玻璃窗看到的也是同样的阳光。那是他四年大学当中作息时间最为规律的四个月,没有迟到,没有逃课,没有挂科。他把每天早晨的阳光早餐视为外企白领的第一习惯,还有那个斜靠在窗边的单肩背包也成为身份的标志。总之,那时的薛恺漠患着一种每一年都会固定流行的幼稚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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