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说:“他需要的就是我对他的信任,他做了很多次让我失望的事情,所以我渐渐不信任他,在今天他会说这些做这些,就是想要自暴自弃给我们看,侮辱我们,其实就是在祈求怜悯……哎,他这种心态,不过他那点儿性格我还是了解一些的。一个人行为想法可以变,有一些东西与生俱来的东西变不了。”
我说:“你很厉害,阅人无数的样子。”
叶子说:“好了,别废话了。”她拿起手中的笔记本,递给我,说,“那些老师的联系方式都在上面,钱我们还得慢慢筹集。”
我很惊讶,我真的没想到白龙居然连电话和那些所谓的重要资料也都告诉了我们,我说:“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让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叶子说:“有的人,作为朋友,你只要足够信任他,其实不用说什么。”
我心想,是吧,可能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得到信任,白龙根本完全不信任我,但却还是渴望得到叶子的相信。
叶子说:“你出去之后,我就对他说了一句话:我就在这儿,你想做什么随便你,但你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我说:“他就真没做什么?”
叶子说:“问那么清楚干嘛?”
我想了想说:“好吧,也是,这是你们的事情了……”
叶子耸了耸肩,做了个很西洋的动作,说:“哼,你以为姐姐我的第一次这么容易就能送出去的吗?”
这件事之后,我就回了宿舍住。
其实我心里还是很奇怪,那天白龙和叶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白龙都没有再跑出去胡搞,不过他还是和好几个女生交往着,估计这种事他也无法自拔了,当然,也可能是乐在其中。我和白龙偶尔说话,也仅限于非常礼貌的层面上,不会再有以前那种感觉。
其实有时候所谓“兄弟感情”是很脆弱的,一切都是因人而异。
汪忆帆和乔冉确实和好了,而且好得不得了,两个人已经一起搬出去住了,住的地方就在学校侧门的对面,那边也是炮楼群得延伸地带,多半是些小别墅出租,条件好而且不算贵,我也不知道卖得那么火热的地方,他们是怎么找机会租到的。
关于工作室方面,我们成功联系到了那些老师,还好老师们还记得白龙,也还记得我们,在我们说好可以筹集资金补发他们课时费的时候,他们都同意“试着”再教学一段日子,如果我们无法继续维系,那就没有办法了。
乔冉方面,因为她和汪忆帆和好的关系,她虽然已经基本不管事,但还是出面帮我们搞定了上课的地点。
丨警丨察那边,我们一部分被骗去的手续费也拿了回来,暂时减轻了我们的负担。
一切看似都非常顺利,唯一让我纠结的就是,因为好几次自己凑钱做事,导致我做兼职赚的那些钱也差不多都搭进去了,我只能每天吃青菜煮面过日子了。
事情基本稳定之后,我要做的事情变成了另一样,反攻。
被梁华算计了那么长时间么,压迫了那么长时间,如果我不做点儿什么,他一定会觉得我是个孙子,那么以后我会更难立足。
首先是解决身边的问题。
我彻底调查了来参与上课学习的所有人的资料,看起来不是什么秘密的资料,实际也能说明一些问题。我看了他们参与过的社团,发现那天带头闹事的家伙的确很有可能认识梁华,他实际上并不是社联的人,但却和梁华同一个学院,另外几个附和那家伙的人,不是和梁华专业相同,就是曾经在社联带过,后来退出了。
日期:2013-06-03 21:43
梁华很聪明,肯定不会直接找社联的人来充当煽风点火的角色,这样我们就找不到直接证据。
我又悄悄让几个信任的干事,包括顾婉玲和汪忆帆盯着每次上课的情况,果然,他们发现那几个充当“卧底”的家伙是几乎不来上课的。
我想了一个办法把他们驱逐出去,我和吉他教学以及街舞教学的老师商量了一下,说是教学资源有限,需要剔除一部分人,让他们做一个考核,把成绩实在太差或者根本不愿意学,不来学得人除名,我们工作室负责退学费。
因为课时费是照给的,所以那些老师也没什么意见。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左右时间,那几个不怎来上课的“卧底”就合理合法的被驱逐了出去,我始终记得当他闹事的那个小子,来我办公室领补退课时费的时候,对我说了一句:“你TMD别以为你是学长就了不起,你TMD给我小心一点儿……”
看起来,梁华在他的狗仔们面前已经把我妖魔化了,我和那家伙根本不认识,要说有什么仇怨更是不可能,我真的搞不懂他干嘛要对我说这种话。
清楚内部问题之后,我去找了一遍黄老师,又跑去找钟副校长,几番商量之后,好不容易把工作室的教学活动也拉到了合法的“平台”上。
我跟他们说:因为天哥的事情导致管理层断层,吉他部和街舞队的人虽然有能力,但是已经几乎联系不到原来的那些老师和商家,也就又导致了外联工作的断层,所以我希望教学这一块由能够联系到老师的工作室全权管理,至于收到的学费,自然要上交百分之四十给学校。
黄老师是力挺这一方面的,因为他其实希望我“掌权”,至少希望我对所有事都有知悉权,以免再出现有部长自行其是或者贪污公款之类的行为。
有他在,钟副校长的话也就不多了,很快我们就解决了眼前的事情。
在确认了梁华再也没法钻什么空子之后,我开始选新的部长。
不知不觉到了五月中旬,很多大四的学生都开始面临毕业了,而大三的学生,也有一大部分在开始准备实习,比如张雨,忽然想起来,我已经不知道多久没遇见她了。
所以,这也是社团部长们换届的另一个高峰。前面貌似说过,学期初和上个学期末,也是社团换届的高峰,那个时候我们没赶上,但这个时候却赶上了。
不过,因为工作室的接管了吉他部和街舞队原来负责的教学活动,乐器方面的买卖和场地的选择,学生们也更愿意通过工作室来买便宜点儿的,所以这两个部门,基本上就变成了和演出队一样的性质。
比我年长、资历老的学长学姐们一走,我就把吉他部、街舞队和支持人团直接合并成了艺术部,规模直逼学校的大学生艺术团。
整顿之后,我手下的整个俱乐部,已经变为工作室、外联部、财务部、监察部和艺术部这五个部门,至于策划部,我也直接并给了外联部,只是在策划部挑选了一个新人作为部长候选,而让汪忆帆、顾婉玲与他三人竞争。
可能我天生就是个讨厌麻烦的人,所以我不喜欢部门太多,总觉得五个部门就已经足够了,甚至我还是觉得略多了一点。
不过目前的这个态势,有一个极大的好处,那就是工作室已经成功控制了俱乐部的命脉,俱乐部大量的经济来源以及各种盈利都被工作室垄断了,而工作室的账目,只有监督部、校领导以及我们几个工作室的创始人可以查到,所以基本上不可能再让社联那边做什么手脚。
对了,有一件事值得一说的就是,关于留校任职的事情,我旁敲侧击的和老师、领导们打听了一下,发现一个很好玩得地方,那就是于枫和梁华两个人争夺的那个位置,原来真的是行政工作的位置,而且正好是当年罗老师的位置。
那罗老师准备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