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鹜不住痛苦惨叫,听来像透地府十八层里遭受酷刑折磨的冤魂,徒令人闻风丧胆:“啊,啊……我为玄后忠心效劳,她决不能害我……”施杖宫人似乎是打得上瘾,她越是哀嚎,他的庭杖就落得越加狠快。
翎鹜已经疼得再喊不出来,她如毒蛇般淬毒地盯着兰生与潋素,扯出狰狞诡笑道:“妍妃,是你……是你从中作梗,对不对。哈哈,我就算是化作厉鬼都不会饶了你……哈哈”她笑得很低很低,但是格外阴鸷森冷,听得兰生全身孔窍都在颤抖。阴笑不了不久,她便断气。
“嘶……”绣花针尖扎在春葱白指上,血珠渗红本该柔白的新绣白玉兰,疼痛方把陷入无边回想的兰生扯回来,无须再被可怖的回忆煎熬。想来已经过了许多天,但一旦忆起翎鹜怨毒的眼神仍像是寒天饮冰水一般冷透了人心。
潋素拉过她冒血的指头,用自己的丝绢替她压着,道:“呀,这么大一个人啦,还那么不小心,这刺绣还是刺指头啊,好端端的白兰都染红了。”
染红了不正好么,那带着刺目腥红的白玉兰花像透了沾染鲜血的自己,先是珣妃再是施翎鹜。没有一个缪兰生,她们都不必丧命。“也不碍事的,由着它吧,倒是你的帕子都玷污了。”兰生翻开潋素的丝帕,又多添了她造的血污,不禁黄花憔悴,摇头叹气。
潋素执拗将手绢裹住她针口,继续施力:“帕子是个死物,污了可以洗回来。你的心里头留了根刺,不拔出来一直留在原地,时不时地扎一下,净是淌血也是要人命的。施翎鹜的死总算她自找,害人之心不可有,她偏偏漆黑了一颗心,加害别人换自己前程似锦,这是老天爷的慈悲也决不能容忍的缺德事。况且她今次大难不死,以后也会食髓知味,毁了更多无辜的女子。现在倒好,不致恶贯满盈时早些重投轮回,指不定下辈子能投胎到一户好人家。哎,反而料不到玄后下手如此狠毒,赶出宫不就得么,还要杖毙,更是一并牵连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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