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范晓军差点丧命,还好,那几个缅甸人没杀他,而是用绳子把他捆了个四蹄朝天。范晓军躺在汽车后座上,一股无法形容的恶臭正向他肺部钻去,那是塞进嘴巴的一只臭袜子造成的。几个缅甸人的捆人方式很专业,范晓军的腰间、乳下、乳上各有一道水平绑绳,另有一道绑绳在胸部正中将三道水平绑绳上下相连,并在最上一道横索处分叉后从两肩引至身后。这种捆绑方式以绑绳在体前呈“羊”字头分布而命名为“羊头绑”。这种“羊头绑”有很多变种,范晓军遭遇的是“羊肠鸟道”,绳子绑紧双手后没有终止,而是向下延伸,从生*器那里分叉,然后在两条腿上缠绕数圈,最后固定在两个脚脖子,然后再从脚脖子使劲拉回到双手,使范晓军尽量像一只弓起的对虾。他的确像,弓在汽车后座痛苦不堪,尤其汽车颠簸的时候更加重四肢的疼痛。他感觉他的胳膊马上断了。
那个司机斜靠在范晓军身边,脑袋向后,仰在座背上,摇摇晃晃,像个断线的木偶。他的脑袋以及胸前全是血,弄得后座到处粘乎乎的,人大概已经断气。
三个缅甸人,一个驾驶车子,两个挤坐在副驾驶座上,他们把这辆六成新的三菱Evo开得像正参加达喀尔拉力赛,不是急转就是腾空,车后沙土遮目。
他们认识我。范晓军想。不然也不会叫出我的名字。可以肯定是游汉庥的人,在边境这边等我多时了,他们料定我要去找玛珊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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