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水涨的时候,这儿的芦苇便只能怯生生的探出半个头,随着水波无奈的摇晃,顺着那无数港汊,一层又一层,一波又一波的一直推挤过去。
千百条隐秘的水道,在尖芒芒的芦叶丛下纵横交错,似断还连,即便生长此地的人们都未必搞得清这迷宫的来龙去脉,经常小船划呀划,一个没防着,便猛地迷失在一片芦花荡中,急得满头大汗。
可今年旱得早,才不过三月末,湖水便已低落下去,把芦苇的根儿都露了出来,却也使它们排列的迷宫变得更复杂了。
难看的褐色瘢痂裸露在芦苇脚底,鱼鳞也似沿着湖岸蜿蜒伸展,看似干硬的表面下,暗藏着又深又黏的淤泥。
几天来,“翻江豹子”张荣一直忙着督促部属挖开淤泥,用木板、树干铺出一条条直达湖面的信道,两端都插上枯木以为暗记,然后再把淤泥重新覆盖上去。
数百条古铜皮肤的精壮汉子,精神昂扬,卖力干活,空气中迸发着万马奔腾的气味。
张荣偶尔抬头望向南方,眼神沉静犀利,不带半丝波动,却令跟随在他身边的燕怀仙时时泛起一股期待的兴奋,然而,兴奋之中也不无忧虑。
从梁山泊顺着错综水道辗转南下的四千多名好汉,一年多来纵横淮东,神出鬼没,如今又在这“缩头湖”畔,布下了迎击金将挞懒大军的水寨阵势。前些天,张荣派出的细作回报,说是金军中彷佛混杂着一队服式怪异的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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