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码事吧，那个……明显是出于溺爱。”“本质上是一样的，当方式出现偏差，无论出于怎样的目的，都会造成意料之外的后果。”王平生没有介意雷赤诚的指责，耐心解释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有时会显得比较不近人情——就是因为我们比常人更能够洞察事物的前后发展。所以我相信，师兄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绝对是出于对荔枝的爱和保护，也是他权衡过所有事态的发展结果后认为最好的选择……嫂子她也一定是这么认为的。”

雷赤诚无言以对，事实上，在跟杨荔枝共事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经充分领教了“这一行”的形式法则——事先不愿多做解释，但事后结果一定是选择他们所认为的最佳效果。彼此信任对于他们来说尤为重要，也异常关键。

“呃，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雷赤诚挠了挠头，试图转移话题方向，“她的电话恐惧症……是怎么一回事啊？”

日期：2012-11-28 20:42:00

“哦，那件事啊。”王平生有些内疚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眉间的皱纹道，“当时荔枝刚被放到我家，但都没告诉她过继的事情，只说是暂住一段时间。这孩子很懂事也很独立，我那时也比较缺乏经验，并没有怎么关注她……结果那天我的律师给我打电话通知寄养手续的完成事宜，荔枝抢先接了电话，知道了自己被父母送走的情况……等我从书房里赶出来时，电话被掉在了地上，荔枝自来到我家后第一次嚎啕大哭……或许对她来说，电话就是打破她对于家庭和父母最后一线希望的恐怖怪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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