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把杯子递给我,迟钝地靠在床沿上慢慢抱起楚流云,眼睛还是在发怔。我轻轻拍拍楚流云的脸,压制着暴躁的情绪低声唤她:“楚楚!楚楚!!睁眼喝口水啊!”
楚流云在张雨慌慌张张的摇晃和我的呼唤下慢慢睁开眼睛,似乎很茫然于眼前的场景,她反复看了我好几遍,又使劲吸着鼻子皱着眉头抗拒张雨浑身的酒臭气,我赶紧把杯子递上去,轻声说:“先喝口水!”
楚流云很听话地低头喝了一口,又抬头看我,眼神里还是带着几分迷茫,似乎不认识我一样。我害怕了,使劲掐了一下她的掌心,问:“楚楚,你到底怎样了啊?”
楚流云慢慢摇摇头,努力转身去看张雨:“你跟这个人一起走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我沮丧地松开手,默默站起身走了出去。我知道此刻的我是多余的,一个姑娘家对自己日思夜想的情人说她要自己一个人静一会的时候,谁觉得自己应该信她那谁就是不折不扣的傻冒。此刻的楚流云,最需要的就是张雨的安慰,或者说,哪怕只是一个沉默的怀抱。
我默默走到吧台倒了一杯酒,然后拿着酒杯下楼。我刚在客厅里坐定,楼梯一响,好嘛,张雨那个倒霉孩子居然也跟下来了!真TM见鬼,这丫到底有没有脑子啊?!我怪异地瞅着他,难道酒精可以把人搞得这么稀里糊涂神智失常?我看着他魂不守舍地在我身边坐下,毫不客气地问:“你下来干吗?你怎么不在那照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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