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父母出奇地并没有打骂我,甚至连指责都没有,当然也许已经对我这个儿子失望透顶了吧。平日他们两人都变得缄默起来,相互之间一整日都难得说上几句话,哪怕偶尔声音响起也是完全背着我。姐姐得了消息从外地匆匆赶回,陪母亲抹着眼泪痛哭了几天,又安慰了我些话,随后踏上外出的路程,等父亲也出门做工后,家里再次恢复了冷冷清清。
我退学的消息在村里引发喧然大波,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毕竟村里已经很久都没有发生过让人精神一振的新鲜事了,而太单一的生活往往也需要他人的不幸与痛苦来进行调剂。其中尤以村里那个碎嘴寡妇云婶为甚,到处宣扬小道消息,说我在学校耍流氓,打架斗殴,混黑社会,几乎是无恶不作,丧尽天良。让我没有意外的是,三婶也成了背地里议论的一员,腆着张胖脸逢人就说,哎呀我侄儿余蓝以前还是很优秀的呀,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备受瞩目的啊,但人怎么会一直优秀下去呢,不读书种种田也是饿不死的嘛……
这些信息都是通过黑皮嘴里陆续得知,我并没有出门,也不敢去看待种种有色眼光,整日将自己锁在房中蒙头大睡,每天饿得饥肠辘辘时才会起来随便找点吃的,过着浑浑噩噩,行尸走肉般生活。直到有天家里座机响起,被吴姐打来的电话惊醒,我敷衍了几句一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精神状态相当糟糕,形容枯槁看上去像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从外到里都透露着腐朽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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