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2-07 11:58:12
攻打高洛村!
由于人数的暴增,义和团的组织架构也渐渐地清晰了,现在我们来简单介绍一下。
义和团最基层的组织叫“拳场”,简称“场”。(后来,义和团进入北京后,“场”改称为“坛”)。基层组织建立的过程就叫“开坛”。开坛的地方大部分是乡村,一般是一村一坛,大一点的村还有分坛。
开坛比较简单,先在具有传统特色的媒体——唱戏或者庙会上进行宣传造势,公布开坛的日期。然后从已经开坛的地方请来一位“大师兄”,传授一番降神附体的仪式和有关拳法套路,再从本村物色两位武功高、威望高的人分别当“大师兄”、“二师兄”,成为主副首领,首领以下的其他成员,都以师兄相称,一个新的坛就这样建立起来了。
日常的灭洋、反教活动就是以坛为单位进行。如果需要支援,可以向兄弟单位的坛相互发帖邀请,被邀请而来兄弟自带武器、粮草,赶来支援,大家推举一位威望最高的大师兄做临时领导人,在他的指挥下统一战斗。斗争结束后,各坛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直到下一次再合作。
坛的上级单位就是“总坛”。总坛的上级单位呢?没有。总坛只有兄弟单位——另一个总坛。各总坛之间虽然可以相互帮助,但互不隶属。这就是说,义和团并不具备形成自己伟大领袖的条件,它是在很多个总坛的“大师兄”带领下独立发展的,这无疑会使义和团在凝聚力上大打折扣,但是,由于行动纲领明确——扶清灭洋,也有自己的组织,义和团仍然具有很强的战斗力。
攻打高洛村之战正是这种战斗力的体现。但事情还得从一年起说起。
1899年过年期间,在涞水县高洛村,村里请来了戏台班子来唱大戏,本来这是民间的一种传统习俗,是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但搭戏台子的地方,正对着一个教民家的门口,唱戏开始时,又按照习俗,村里那些没有入教的人把村庙里的众神请来“听戏”,而教民们认为把这些“异教神”搬到他们门前是对上帝的冒犯,于是他们冲过去踢翻神台,辱骂神像,并把戏台给拆了。
愤怒的村民立即集合起来,把村里的教堂洗劫一空作为报复。
教会出面了。保定主教亲自过问了此事,不出意外,涞水县政府又一次偏袒了教会,判定村民赔偿教会白银250两,并摆30桌酒席宴请教民和神父,还要当众向他们磕头道歉。
村民们一时势单力薄,只好接受了这个判决,但是怒火就此压抑在心中。
一年以后,形势急转直下了,直隶成为义和团新的活动中心,高洛村也迅速开坛。教会又对县政府施加压力,县令亲自带队前来查禁,但这一次,连县长大人都被扣押了起来。
当晚,义和团团员和村里的非教民行动起来,一把火烧掉村里的教堂,而村里所有教民的家被烧毁了,30户教民全家被杀光,死尸扔在了水井里。
裕禄接到报告后大为震惊,立即调集保定总兵杨福同带兵前去镇压,在高洛村之战中,装备精良的清兵开枪打死60名团员,义和团高洛村分坛被强制解散。眼看这场事件就此平息下去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逃走的义和团团员立即发帖向周边县市的组织求援。
成千上万的团员从周边县市向高洛村集结了,既然朝廷要剿灭他们,他们也只好战斗。而这次占据人数优势的义和团不仅击退了清兵,还杀死了杨福同!这是义和团出现以来,政府损失的军衔最高的将领。但严重的情况还不止如此。
随后,近3万名团员浩浩荡荡地挺向涿州,涿州守军不战而逃,这是义和团第一次从政府手中攻下了一座城市!
形势危急,震动了朝廷,慈禧通过裕禄急令直隶地方驻军的最高长官(直隶提督)前往镇压和阻截。
此时的直隶提督就是我们熟悉的聂士成,由于在清日战争中表现出色,此时他统帅直隶驻军,而聂士成步兵的驻地是天津芦台,也就是说,聂士成必须通过火车快速运兵到涿州。而在一天一夜之间,上万名团员一起行动,从卢沟桥到涿州的铁轨全部被破坏,紧接着团员们又去破坏从天津到卢沟桥的津卢铁路。铁路不通,聂士成的援兵一时无法到来!
而义和团的行动十分迅速,他们继续北上,5月29日,义和团到达丰台火车站,这里是北京的南大门了!从5月12日攻打涞水高洛村,这仅仅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
而义和团来到这里,并不只是打算到此一游的,他们的真正目的是——进入北京!
虽然义和团并不甘心只呆在郊区,而想进入市中心旅游观光,但是北京并不是想进就进的,那念头虽然不需要办理进京通行证什么的,但是,挡在他们前面的毕竟不再是涿州这样的小城,而是朝廷的所在地。北京这座城市的特点是易守难攻,用一个词语来说就是:十分地易守,万分地难攻。这是由北京这座城市的特色来决定的,现在我们需要来简单了解一下。
日期:2013-02-07 11:58:56
皇城的坚固
整个北京分为三大区域:宫城、皇城和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