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打胜这场战役,我们都准备多年,可喜的是,我和梅璟的发挥都很稳定,在估分时,梅璟的分要比我高。
这是可以理解的,梅璟自从初中以来,成绩一直是那么优秀,而且很少有起伏,在高中高手云集的情况下,她仍然一直在学校的大榜中,名列前茅,所以取得好成绩也是当之无愧的。
而我,因为经历那场感情风波,中间成绩有起伏,否则基础可能会打得更牢固些,但是现在这个结果,也是老天对我格外的眷顾了,我已经很知足了。
填报志愿时,我实现了自己多年的愿望——报了北京的一所高校,而梅璟报的是天津的一所知名高校,我心里很惊奇,因为她说过她也要往北京报的。
梅璟说的意思是,主要是看那所高校的专业比较好,她是冲着专业去的。
话是这样说,但我心里总有一种感觉:梅璟这样做,和我不无关系,她没和我往同一所城市报,是为了不给我造成压力,以维持我们更持久的友谊。
虽然这个想法没有得到证实,也有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但我还是隐隐地觉得有这方面的原因。
因为估分时,我们都很谨慎,所以报志愿时,我们都是有信心的,最后,我和梅璟如愿以偿,考上了彼此所报高校。
在那个暑假里,我们到初中、高中的老师家里走了走,对老师给予我们多年的培养表示感谢。
开学在即,我爸还有梅璟的爸爸开车将我们送到市里的火车站,我们将分别乘坐两列不同车次的列车,开赴自己人生新的彼岸。
在站台上,两位父亲千叮咛,万嘱咐,我们频频地点头答应,让他们放心。
尽管如此,我爸眼中还是有一丝忧虑,我明白那时为了什么。
因为我的班主任李老师曾给我爸做过思想工作,可能大意是让他不要给我施加更大的压力,所以爸爸和我一直没有把我和杨的那件事挑明,但他心里还是很担心我的,这一点我明白,一方面他怕我走不出那个阴影,另一方面,他怕我在以后的人生路上,再遇到类似经历时,把握不住自己,因而会摔更大的跟头。
但爸爸又不好明说,只能一再嘱咐我,出门在外,要多加注意,遇事一定要多考虑后果轻重。
我也就一再地保证:我会多加注意,在大学初期我一定会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学习当中去,决不考虑学习以外的事情。
爸爸将信将疑地点头笑了。
趁我爸和梅叔叔聊天的功夫,我和梅璟说了会话,这个时候,分离在即,马上就要各奔前程了,我们之间反而没有什么话了。
梅璟说:“到了学校后,给我写信,或者打电话。”
我看着她,用力地点点头。
我的车次马上就要开启了,梅璟的还要再等等,我上了火车,坐在座位上,透过车窗,我看到我爸和梅璟他们在车下向我招手,在列车启动那一瞬间,我看见爸爸和梅璟都在试泪,我心里一下子变得异常难受,车下站着的是我今生最亲的亲人和最好的朋友,现在我们就要分离,三地分隔,再见面,恐怕要半年以后了,想到这,我的泪水也夺眶而出。
对于未来的生活,我充满了好奇和期待,但是,我不知道我梦想中的那个城市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的大学生活会是什么样子,我更不知道,我在情路上,还要经历怎样的艰辛历程……
日期:2008-2-24 4:45:29
二十
大学的生活是令我轻松的,每天我还是三点一线的生活着,我的性格本来就有些内向,所以体育活动我也不太擅长,只是偶尔地陪同寝室的哥们去玩玩,更多的时间,我喜欢泡在图书馆里。
静谧的大学生活带给我难得的身心休养的机会,正如梅璟妈妈所言:大学教育是轻松的,甚至有点骄纵我们了,不过我还算是个听话的学生,不象我的那些哥们玩得那么疯。
他们就说我:“人家凌晨,那是自由侠,独来独往,咱们谁能和人家比?”
不过,对他们这些话,我也只是笑笑,不吱声,任他们怎么说,我也不会多做解释,人啊,只要自己开心就行了,何必在意别人说什么。
大一的一年,我就是这样轻轻松松地度过的,我有自己的朋友圈子,不近也不远,更多的时间我愿意享受独处的乐趣。
然而,有时有些烦恼也会小小地干扰一下我这种自由自在的好心情。
班里有女生曾明确地向我表达过好感,但我实在是没心情开始一段新恋情,再说我对她们也没感觉,我觉得自己一个人挺好的,所以对她们的热情我都委婉地拒绝了,对此,多数女同胞基本上都是理解的,但也有各别人会说出一些令我难受的话。
其中有个武汉的女同学,本来我们的关系一直是不错的,后来她和我提起交朋友的事,我明确表示,交普通朋友可以,但我现在不想考虑进一步的感情。她当时是表示理解的,可是后来我却听到我们寝室的哥们告诉我说:她在背后说,怀疑我是GAY,否则同班好多同学都已经成双成对的了,就算有的没在本班找,也在本系找,或是在校内找,单身的除了长得特别不雅的以外,没有几个了,而象我这样长得不错,性格也不错的,始终不找女朋友,一定有问题,很可能是个同性恋。
这个说法真的令我难受了好久,我宁愿她们说我太孤僻而没有女孩喜欢我,但现在连性取向也被人家怀疑,我真的是很郁闷。
大学里有个论坛,有的同学在上面明确表示自己是同志,并且在校内征友,不知他们怎么会找到我,并且约我一起出去玩。
他们说,是因为大一的一场校园歌手大赛,我获了个奖,也不是什么大奖,只不过照片被登在了校刊上,所以他们就认识我了。
我很郁闷,难道我长得象个同志么?
我不觉得。
这个阶段,我和梅璟还是保持联系,一般就是打电话,但是不得不承认,距离可以渐渐疏远两个人的感情,一方面因为我在感情方面受过伤,所以我不太敢明确地向梅璟表示好感,而另一方面,梅璟也太优秀,她进了大学后,就参加了几个社团,并且竞选学生会主席,忙得不亦乐乎。我总觉得,感情在她的生活中只能占一部分,她还要留出大部分空间,给她的理想,所以这样我就更加有点望而却步,不敢轻言我们的感情。
本来我觉得自己一个人挺好的,如果不出意外,我都想大学四年就这样过了,但是现在“GAY”的美名让我有点招架不住了,我很怕那些校内的同志同学,会向我明确地表示好感,这样如果让我的同学看到,就会说不清了,就算我不是个同志,也会被说成是同志。
所以到了大二,我开始有点动摇,想找个女朋友了,哪怕就是那种比好朋友多一点,比恋人少一点的,也行,最起码不会让人说我对女性没兴趣。
那一阵电视正在热播一场电视舞蹈大赛,从初赛到复赛到决赛,我们全寝室的哥们都看了,当然同学们主要是在看帅哥美女,而我们寝室的哥们当然是在看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