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是专指他胡雪岩而言的。”席正甫沉吟着说，“这个人要面子。怡和他们玩的把戏，胡雪岩的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之所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地找到我们，就是因为怡和把他当成了傻子，这让他觉得很没面子。”

“说得好。”嘉谟伦变换了一下坐姿，“有时候，对待真正的聪明人，一定不要耍诈，而应该拿出十二分的真诚。年息1分，应该不成问题，我们只需找到支持它的合理解释。”

“这个‘真诚的解释’就交给我吧。”席正甫淡淡一笑，“台防借款200万，这次是500万。额度不同，利息自然不同。更何况，在这个非常时期，我们能借钱给他，这本身就已经是最好的解释了。”

嘉谟伦赞许地朝席正甫点点头：“这就是我愿意和聪明人打交道的原因。”

（6）即8%。

（7）即10%。

日期：2012-10-27 18:43:22

（十五）

招商局的码头上，没有了往日的喧嚣。“福星轮”罹难人员的悼念仪式，正在肃穆庄严的氛围中举行。停泊在江面上的船只都降下了半旗，祭台就摆在码头正中。

唐廷枢面色肃然地斟满了三杯酒，依次倒入滚滚的江水之中，然后恭恭敬敬地对着江面深鞠了三躬。站在他身后的众人，也神色凛然地跟着他鞠躬。

唐廷枢转过身，用低沉的声音对众人说：“从即日起，我局船均降半旗致哀。10时整，全体轮船鸣笛，寄托生者之哀思，已慰我罹难同胞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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