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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平行时空的故事·花满溪X冰寰】(下)
花满溪没有进一步动作,冰寰便把视线转向那女人,不爽地迈前一步:
“喂,你谁。”
女郎瞟一眼冰寰,目光不轻不重又落回花满溪身上,冷冷的笑:
“我是谁,他最清楚。”
冰寰一皱眉,回头。只看见花满溪动了动唇,却没听见一言一语。似乎,那是句怎样沉重的话,让他竟没有足够的勇气开口……
看见这样的状况,女郎眯起眼,倒很解恨似笑了起来:
“花满溪,看见我还没死去,你现在是高兴还是失望呢?”
是啊,若你还在,自己该高兴,还是失望呢……六年了,这问题早把人缚得无法喘息,筋疲力尽。然而,为什么仍无法抛去呢。
花满溪愣愣的看着她,那张从来温吞闲淡、意气风发的脸,已经失了光彩,甚至连大脑也失了应变的意识—— 一切来得太突然、太不实,太高兴,也太残忍,仿佛一场让人措手不及的梦……
只是,杀手从不许被梦所困。
他一咬牙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回到现实:
“琉璃。”
琉璃,多久没说出口的名字了,如今终于到了唇齿,却不知是甜,是苦。
琉璃?……
某些模糊的东西在脑海里闪过。冰寰把视线落回那女人身上。如具实感般锋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划割。
那个叫做琉璃的女人,听见花满溪这一声称呼,当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像一朵在风中颤抖、怒放的红棘花,而那清澈冰冷的笑声,却怎也不见半点欢愉:
“花满溪,告诉我,今天看见我,到底高兴还是失望!”
“高兴。”
面对咄咄逼人的追问,他疲惫地回答。突然间,倒觉得心里这么多年的折磨,今日终于可以解脱了……
琉璃愣了愣,旋即又笑起来:“高兴?好,好!原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伪装啊……”
她忽然收起笑声,字字如刀:“好!既然这样,今日我就让你来得明明白白!告诉你,我是萨丁的义女。”一个高傲的笑容,在美丽的脸上绽放,“当年没成功死在你手上,今日我成了萨丁的亲信。现在,就是来替老板给你们挨个收尸的!花满溪,我这样说你是不是该觉得失望?”
萨丁?!
冰寰眼中杀意一凝。
先发制人,后发遭殃。一贯做派纯粹、行动凌厉的少年已经腾空而出!
“住手!”
花满溪闻风大叫,步法也随冰寰的去势跃起!
冰寰素以速度取胜,去势也极其凶狠。人在半空,掌中忽然清光一闪,直取女人咽喉!
琉璃一惊,也是意料不及——这小子手中的凶器,竟能躲得过她家护院的探测仪?!只见红影急动,如一泓瞬间化开的红墨,猛地向后散去了数米。
这女人的速度也是骇人。冰寰眉梢一挑,冷笑。只见他掌尖一送,那道弧光突然竟像暴长了数米,依然咬着红衣射去!
“啪!”——
刃尖就要划开皮肤之际,冰寰腰间忽然一痛,一股巨大的劲力把他撞向一边!
“嘶啦!”——
红衣被利光划破,却没鲜血喷涌,只有片片红布如花瓣般飞散,以及一道被迫变了方向的寒光在众人眼中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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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寰带着巨大的疑惑,重重跌往地上,他马上使劲一挺腰身,险险站稳在地。
一抬头,便看到站在自己与女人之间的花满溪。
“你他妈想怎样!”小子怒斥。
“你不能伤害她。”花满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冰寰眉头一皱,“你没听见吗?她是萨丁的人!”
“你也没听见吗,我叫你不能伤害她。”
花满溪依然是那种的语气,但看着他的眼神,却让他困惑——在那双眼里,盛着太多太多,他所不明白的东西。可他从不喜欢猜测,更不懂得猜测。于是,冰寰一咬牙,忿忿地:“她究竟是谁!”
不过,花满溪似乎并没打算向他解释,更不想深入这个话题,他转向女人,“琉璃,你今日把我抓来,仅仅是为了给萨丁报仇?”
“是。”回答得干脆。
他却倏地失笑,笑得苦涩无奈,笑得满是嘲讽。
竟然这样,为什么不像其他人一样,找个杀手将我就地解决呢。为什么要见我,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话,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竟惊喜又残忍的真相!……
奇异的笑意在他唇边蔓延开来,让那张原本秀美的脸愈发怪异,也愈发的陌生。
这张模样,冰寰从没见过,也不想看到。于是少年眉心一凝,手中寒光再现:“花满溪!管你们之间什么瓜葛!我只是告诉你,在我面前猎物和敌人都只有同一个结果!”
“你动手的话我也对你不客气!”
花满溪回头,这声嘶喝让冰寰一顿,直勾勾看着他,似乎在质疑是不是自己听错。
没有,自己没有听错。腰间,隐隐的痛感还没褪去呢……
冰寰眼中冷意渐渐凝聚。慢慢,唇边咧出个让人寒心的笑容,“姐说得没错,你他【】妈有时候就是活得太糊涂了!好,我就看看你有多不客气!”
身随声动,手中弧光已连同他野兽般的身体腾空而发,跃过了花满溪头顶!
剌、挑、抹、带,小小凶器,却勾勒着完美的线条和刁钻的角度,织出一张张密不透风的利网撒向猎物!而那女人,果然也非善类。只见红衣飞动,起手投足间,一点点、一丝丝抽解着这片杀人的光芒。虽在强攻的压制下未作反击,却丝毫没露出狼狈之色。冰寰不由眯起眼睛,把眼底的疑惑和兴奋收藏起来。
这,就是让花满溪失魂落魄的女人?
这,也是那个“我要是对她动手,他便对我不客气”的女人?……
掌影刀光之间,冰寰用眼角余光瞄了瞄那方向,却见花满溪仍然直愣愣站在那儿,未动一根指头,未发一句声音,只是那神色,让小子的心给揪了一下……
还是不忍心下手吧。冰寰不露形迹地泛起一丝凉笑。忽然间,倒真的想杀了这女人。
不全因为她是萨丁的人,而是……掂一掂,自己跟她,在他心里的重量。
陡然间,少年手中杀招更加暴烈起来,逼得那抹红影翻飞盘旋,更像一朵招摇在狂风中的荆棘花。他知道,只有持续的压击才有取胜的可能,因为这女人确实不好对付——由始至终,她身边没带一个保镖,这种大胆的安排他不认为是对方意识疏漏,或者无理自大。
时间一分分流逝,杀意一点点压聚。琉璃防守反击,步步为营。忽然间,她皱起眉思索,自己到底有没有必要在这里作无谓的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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