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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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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父母就每天数落他,甚至辱骂他,一次酒醉之后,二师兄爬上了临安塔,看着满目繁华,看着一眼葱郁,就纵身跳了下去。

钟宝成记得在某一款网络游戏里,临安是一个世外桃源,清修静养之地,没想到二师兄就在这里,他的老家结束了他27岁的生命。

听汤辰说到此处,钟宝成已经一脸泪光,面色严峻的像块千年的石俑,握杯子的手不停颤抖。汤辰也嘶嘶哽咽,语不成句,到最后两人相对无言,闷声干杯。

饭局尾声,李刚又跳出来了,“哎,汤哥,钟总,不要郁闷了。走,我们去夜总会,开心一下。”这世界,总是有人在哭泣,也总有人在跳舞,哪怕周遭已是人鬼殊途,一个人绝不会为了他毫不相干的人的离去而悲哀,而感伤。

那天夜里,钟宝成和汤辰从大富豪从夜总会出来的时候已是酩酊大醉,两人相互搀扶着拒绝了所有人的护送的好意,步履蹒跚的向灯影深处走去。

日期:2012-12-13 00:43:32

第四十一章

钟宝成窝在沙发里,又点燃了一根烟。他是不会吸烟的,每次把烟点燃基本上只在嘴里吸一口,就让它自己慢慢烧成灰烬。和大牛他们打牌的时候偶尔也会烧一两支,通常被他们讥笑浪费烟草,通常就是为了在满屋子的烟雾里再多加几缕,这样做的目的就像是证明自己曾来过。

烟头在黑夜里暗暗的燃烧,钟宝成翻出电话,在通讯录里翻出了田悦晓的号码,其实也不用翻,田悦晓在电话薄的第一位,这是2010年钟宝成换了Iphone 4手机后,田悦晓把钟宝成存她手机的名字前加了一个“吖”就变成了“吖女人”,永远的排在第一位。

钟宝成权衡再三,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狠狠的把剩下的烟一口抽完,然后手指轻轻的按在田悦晓的电话号码上,缓缓的松开,宝成心情激动,像做贼一样把听筒努力靠近耳边,酝酿着第一句要说的话,结果听筒里却传来“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过期。”宝成像被抽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沙发上,她终于还是换了电话号码,我们唯一的联络线索也就此掐断。忽然一个激灵,把手中的烟头狠狠的扔了出去,指尖却还是传来刺痛的灼热感,抱在嘴边吹了半天,还是没能消散。

钟宝成忽然有些后悔没能把汤辰拉到家里一起住了,刚刚从夜总会出来后,两人顺着马路走了一会儿,说了些人生,生命,青春等无边无际的闲话,就觉得深圳的夜空无比清冷,并寻思着回去睡觉。汤辰犹豫着说,“那我回酒店了咯?”

钟宝成豪不忧郁的说:“恩,你回去把。明天事办完了我再带你到处耍一下。”自从和田悦晓离婚以后,他已经不带任何人回家,包括男人。

在沙发里窝了一会儿,倦意袭来,钟宝成站起身来就往卧室走,边走边表演脱衣秀一样扒掉身上的,衣服,裤子,丨内丨裤,和袜子,在身后像菩萨的步步莲花一样铺陈开来,无比落寞。走到床前,已是一丝不挂,钟宝成就像一个僵尸一样直直的躺了下去。

这床是唯一一个田悦晓自己购买的物件,钟宝成当初买家具时极尽奢华,什么东西都买高档的,田悦晓都无一例外的提出抗议,表示节俭。惟独买这张床的时候,田悦晓什么都没表示就同意了,甚至表现得比钟宝成更积极,更有兴趣。当时,这张床的售价是38500,据说床里的木架是阿里山的顶尖云木,外层的包裹用的全是新西兰的小牛皮,席梦思里的弹簧坚固耐用,承重压,不变形,能用一千年。

当天晚上,小两口在这张全真皮的床上体验了这张豪华大床带来的蚀骨噬心的感受,质地柔软,触感良好,托举有力,敌进我退,分散重力,果然不枉费那几万大洋,让钟宝成两口实在过足了瘾。

云消雨歇,钟宝成抚摩着田悦晓和新西兰小牛皮一样细嫩的皮肤,轻柔的问,

“你怎么就看上这张床了?你不是反对买这么贵的东西吗?”

田悦晓也抚摩着像阿里山云木一样健壮的身体,暖暖的说,

“我想到这个床是让我们能呆在一起最久的东西了,我们每天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床上,其他那么贵的东西你都买了,这个东西好一点又怎么啦?”说完连忙转换一种恶狠狠的口气说:

“不准其他女人上我这张床,要是你敢把其他女人带上这张床,我就。。。。”田悦晓掐着钟宝成的云木树枝,暗暗的用力掰了一下,疼得钟宝成连忙抱住她,

“不会的,我绝不会将女人带上这张床。”

“带上其他床也不行?否则。。。。。”田悦晓又反方向的扳了一下树枝,“我一样不放过你。我说到做到。”

钟宝成连忙求饶,那树枝刚刚冲锋陷阵,奋勇杀敌,已经满身疲惫,被田悦晓这一施虐,已经奄奄一息。

“不会的,不会的。”钟宝成在黑夜对举着拳头,对着黑夜之中的诸神起誓。黑暗中,空无一物,黑暗中,一只蚊子轻轻飞过。

钟宝成躺在黑暗里,虽然困得要命,但仍旧还是睡不着,眼睛闭着,脑海里总是闪过一幕幕陌生又熟悉的画面,不停的播放,不停的变换,像挂在水幕上的电影,无法中断,源源不绝,宝成用力的甩甩头,努力想用一些美女的头像甚至香艳的画面或者大把钞票的画面来代替那些画面,但总是力不从心,铩羽而归。

就这么躺着不知道躺了多久,钟宝成实在忍受不了那无穷无尽的电影,愤怒的翻身起床,顺着刚刚的步步莲花往客厅摸,没想到踢到裤子的皮带,绊得光溜溜的钟宝成双膝跪在了地板上,钟宝成滋着牙,忍着疼在沙发上摸索了半天摸到手机,然后又在茶几上摸到烟盒和打火机,摸出烟点燃,还是惯例的吸了一口,拨通了周祖的电话。

电话居然提示“你播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连播两边都是同一个女人在那边挑衅着钟宝成的神经。“他妈的”,钟宝成怒火中烧,居然想找的人一个都找不到,很不甘心的播通常琳的电话。

“天鹅湖”在听筒里叫了半天,才被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接起,“喂?”,声音没有半夜没人吵醒的愤怒和责备,同样也是充满了疲惫和绝望,要在平时,接起电话的第一句肯定是怒骂,“你他妈在外面花天酒地过不夜天的生活,老子还要睡觉,明天要上班。”

钟宝成却无心理会,等周祖的“喂”声过去了10秒,才哽咽的,缓缓的说:

“祖娃,你说我们活着是做啥嘛?”

周祖也保持着沉默,两人就在电话里听彼此的气息,过了10多秒,周祖也低沉着说,

“是啊,活着真他妈没意思。”

钟宝成一听心里却乐了,生性顽劣的脾性又表现了出来,突然提高声音无比尖酸的说:

“你他妈活着干啥,你活着就是为了周一童,为了你娃。”将刚刚准备推心置腹聊天的气氛破坏的一干二净。

那边周祖还是沉默,等钟宝成攻击完了才一字一句的说,

“我又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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