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陆承宗道：“四海表面上是彼此相连，但其实每个海有每个海的边界。因这海界存在，四海之中的族类便不能随意往来——比如说东海深海中有一种独有的鱼类，如果它不浮到海面从海界上游过去，那么终其一生，也不可能游到南海之中的。”

杨简疑道：“真的么？那照你这么说，这海界便是有如实质了？怎么从没听说有人见过？”

陆承宗摇头摆首，道：“无形无质，又坚不可破——一般人怎么可巧便游到这海界附近？即使遇到过，也会以为是什么怪流将自己又推回原处。”

杨简还是不信，追究道：“那般也划不过去么？”

“那有什么影响？”陆承宗懒懒道：“湖上拉着长网打渔，这船不也从鱼网上划过去了？不影响的。”

杨简喃喃道：“这海界有何用？难道就是划分领地，禁止四海族类往来么？”

陆承宗神往之色，道：“也不全对——传说万千年前，四海乃是一海，由一条通天巨龙统领。某日那巨龙起了歹心，想一统天下龙族，便发起一场大水，淹天没地，四大洲全变作了海天泽国，险一险便将大地之上的生灵尽数灭绝……”

杨简听了骇然，道：“真有这样的神祈么？”

“想必是有吧——”陆承宗又道：“后来天帝请来诸天神将，总算将那巨龙镇伏。这龙族施术，法力全是来自海水，海域越广，施展的法术也就越惊人。天灾过后，天帝怕再有恶龙闹世，便从燃灯古佛处请来了宝物，将那宝物化为海界，隔绝四海，并由如今的四海龙王分别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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