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0-5 21:45:00
79.来到大路上,我正要拦的,燕子说先坐公交车去,那地方很远.到地方不好找具体位置,我们再打的.我说你真会替我省钱.燕子说钱是用来花的不错,却不是用来浪费的,何况我们不是有钱人.
公交上开着空调.没感觉到怎么样.才一下车,就像进了烤炉.这天可真热.像我这焊电焊的人,都感觉到太阳毒辣的够呛.不知道燕子这坐空调房办公的人是什么感觉.好在女孩子都心细.人家打开小包,就掏出一把遮阳伞来,啪地撑开.
方老给我们的地址具体到一个村子的门牌号码.这么热的天肯定不能指着步行与燕子一起找路的.就拦个的士,让他把我们带进那个村子.
在村子里随便一个地方下了车,我们找人打听了方老家的地址.这个很容易问出来,只要一说是在博物院上班的,人家就知道.那人告诉我们方老家就在前面,右转过一个胡同再往左转就能看见他家的院子,对一下门牌号就知道了.
我和燕子道过谢就往方老家走.可能是天热的原因,一路走下来再没有碰到人.关键的是,右拐左拐之后,没找到他说的那个门牌号.扬州的胡同,没有死胡同,每一条胡同都能一直朝前走,七拐八拐的,最后总能通到大路上.我和燕子走了一会儿之后才发现,我们一直都是沿着小胡同走.再走一会儿,还是没什么改变.
燕子问我: “嗷嗷,咱们进村前凭你估摸着这个村子有多大?”
我知道她这样问我的意思,实话实说: “不大,南北走五六分钟,东西走十来分钟.”
照我们走的时间和方向,就算找不到方老的家,那我们也该绕到大路上了.现在我们一直走在胡同里面,说明我们在一个小范围内兜圈子.为了证实这一点,我和燕子留意着走过的胡同里的情景,果然是在重复地走.如果一个人在野外遇到鬼打墙,那不算是多稀奇的事儿,可是两个人在住满人的村子里迷路了,还真就是怪事儿.
我和燕子在发现自己迷路后又重新走了几分钟,还是没能摸出去.燕子干脆不走了,停下来说: “别走了嗷嗷,现在出问题了,也很好解决,随便拍一家的门找人问一下就行.”
我谦虚地对燕子说: “这事儿你来,女孩子打扰人家比男的方便些.”
燕子白我一眼,二话不说敲开了一家的门,开门的是个小男孩儿.歪着头打量着我们,问我们找谁.燕子给他说了我们要找的人.那小男孩儿对我们挤挤眼睛,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对我们说朝前走左拐,左拐就到了,最后一个拐弯后第三家.
小男孩儿说完也不管我们听清了没有,直接就关上门蹬蹬地跑回屋里去了.我和燕子按他指的路比对着找.到最后要敲门时,燕子突然说: “这不就是我们问路的那个小男孩儿家吗?”
我一愣,可不真是咋的.正犹豫着院门开了一条缝.那个小男孩从我们身子一边钻过去嘻嘻笑着跑了.我们正看向小男孩儿好奇他为何会有这样的举动.就听见门后一个老人声音说: “快请进来,我等你们一上午了.”
2012-10-5 21:56:00
80.我们闻声转过身来,那人已大开院门,正是方老.方老笑着说: “抱歉抱歉,刚才是我做了点儿手脚,叫你们费了点儿事,莫怪莫怪,不过这一试就试出来了.”
我和燕子听得一头雾水,一边跟他往屋里走一边不解地问他: “方老,您试出什么来了?”
方老笑着说: “你们都是寻常人,不懂什么法门的哈.”
这老头真奇怪,我很直接地对他说: “我也没说过我们懂得什么法门哈,我们就是来向您打听个人的,您又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
方老并不介意我的话,很有兴致地给我解释: “这就怪了,你们自己是不可能寻找那个孩子的,如你们所说,是受人之托.可是你们就是寻常人,托你们的那个人为什么要把这件事交给你们办呢,他自己肯定更容易办些.”
方老让我们坐下并倒了茶.然后他自己也坐下来看着我们不说话.我问他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别人会把这事托付给我们.方老点点头,直起身子说: “我非常感兴趣.”
我苦笑了一下说: “我自己都不知道.”
方老并不生气,仍旧很感兴趣地问: “那是谁叫你们来的你总该知道吧?”
我说是我表舅爷.方老立即头问我他人呢.燕子告诉方老说人昨天不见了.
方老一下子靠在沙发靠背上,显得很失望,他说: “我等他等了这么多年了,想着要见到他了谁知道却是擦身而过了.”
“你认得我表舅爷”我奇怪地说, “我并没有说我表舅爷是谁呀.”
方老摇摇头说: “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也没见过他,但你想想,既然墓地里生活着一个孩子,就必要有一个世外高人在.我这些年都在等这个世外高人,期待见上他一面.现如今这样的人,基本上找不到了.”
我想起他布局的测验我们的鬼打墙,对方老说: “你也是一个高人吧,鬼打墙都会弄.”
方老摇着手说: “惭愧,就会这一点儿雕虫小计.毕竟是做考古研究的,多少知道一点儿这方面的东西.”
方老问了我表舅爷的情况,更加确定他是一位隐居高人.一定是有某种原因导致他不得不露面.我心里说专家就是专家,人家根本就没往什么穿越上扯.不像我们一般人根据一点儿表像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
方老满是期待地问: “那你们觉着,他还会回来吗?”
燕子说: “这还用问吗,百分百会回来.”
方老精神大增: “你这么肯定?”
燕子拢了一下头发,展齿一笑: “他既托嗷嗷打听那孩子的事情,他若不回来,叫嗷嗷打听出来了又有什么用.”我几乎高兴得要跳起来.燕子的话无疑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卜算子一定再会回来见我的.那我得先把他交待的事情给办好了.于是问方老: “说说那孩子吧,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方老摇摇头: “那孩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因为这孩子的事情非同寻常,后来上头来了人,要把这孩子带到北京去.结果在送往北京的路上,这孩子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