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把希望寄托在唐朗身上,问他可对付得了.
“不知道,也许,我和它之间,相差不了多少.因为,我始终发现不了杂在我们中间的是什么东西.”唐朗摇着头,接着他又安慰我爸, “不过,他也不一定就比我厉害,要不在那墓室里,为什么没有把我们都困在那里面.还让我们把东西都拿了出来.”
何初道这次和我爹坐得紧,见我爹嘴唇一动一动的,还叽哩咕噜在说话,就低声问我爹发生了什么事,和谁在说话.我爹也不瞒他,对他说: “大哥,从墓室里跟出来的东西,一直就在我们中间,不知道它为什么一直没对我们怎么样.”
何初道说,所以我才不敢带你们回家.它肯定是在等待时机.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不过你对我说实话,你能看到什么的对不对,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骗我了.下面会怎么样,我们都不知道.我听说被里面东西跟上了,没几个能讨得了好.
我爹就给何初道说了螳螂精的事儿.说有螳螂精跟着,应该不会有啥大事儿.
何初道摇摇头,人家在暗,我们在明,除非螳螂精比那东西厉害的多.也许那东西不怎么厉害也说不定,我们只能先走着说着,等等看.
到南阳下了车,到古玩市场处理东西的时候,我爹他们遇上了一件怪事.古玩市场,并不是明面上摆卖的那些东西,真正的交易,都是后面完成的.
日期:2013-02-18 15:33:00
479.他们拿着东西,进了几家的店,人家一见到何初道他们,就直接往外面送.说是店里只做些装饰用的买卖,不倒卖真正的文物的.何初道就纳了闷了,这些人不说很熟,起码也都有些交往了,怎么一下子变成这种情况.
何初道觉得这事儿挺怪的,问人家人家也不肯说,只说有什么好问的,违法生意肯定不敢做的.
何初道对他们几个人说: “南阳脱不了手,我们就到别处去.把这东西放我们手里又不能当钱用.”
他们找个旅馆先住了下来.当天晚上九个人住两间房子.何初道和我爹,还有何初年,何家有住一起.何小光,何东祥和另外三个人住一间.我爹这个房间里倒没有什么动静.何小光他们那房间里就不同了.
何小光在半夜里醒来,听见有很响的磨牙声,咯吱咯吱响的糁人.他起来打开灯,想看看是谁有这么坏个习惯.开灯的瞬间,他看见一个庞然大物就站在屋子中间.一闪就不见了.好像往床上去了.
他把屋里的人叫起来,说屋里有东西,钻床底下去了.
几个人被他叫醒,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说床下有东西,就赶紧朝床上去找,结果什么都没见.何小光说怪了,我明明看到有东西钻到床下面去了.
几个人没在意那么多,折腾一下就又睡了.何小光睡不着,他清清楚楚看见了那东西.可又没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东西那么大,怎么能一下子钻到床下面去.
过了很久,那磨牙声再次响起来.这次离他很近.好像有呼出的气体喷在了他的脸上.何小光一动也不敢动.他以为会有什么东西咬向他.没有,那磨牙声响了一会儿就消失了.就在保小光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个人跳起来大喊: “那东西不能卖,卖了都得死.都得死,一个也活不了.”
他这一嗓子,把屋里所有人都惊醒了.拉亮灯,几个人都看着他.那人喃喃地说: “我们从古墓里弄出来的东西,不能卖,卖了都不得好过.”
几个人问他梦到什么了,吓得跳起来.
他说: “我根本没做梦,正睡得好好的,被人掐住脖子.我醒来后,那人提着我的脖子把我一下子提起来,然后说了一句话,那东西不能卖,卖了都得死,都得死,一个也活不了.”
几个人盯着他,感到有些恐慌,告诉他那话不正是你自己说的吗?
那人一听就急了说: “我被人掐着脖子提起来都不知怎么回事,我怎么说话呢,我卢小波不是那撒谎的人,我要说一句瞎话,天打五雷轰.”
几个人眼睛里都是不解,刚才那声音,明明就是这个叫卢小波的人发出来的,他自己一口否认.说他被掐住了脖子提了起来,不可能发出声音来.
何小光凑到他跟前,去看他脖子.果然,脖子有被掐过的痕迹.何小光确信,这屋子里有别的东西来过.何小光跑到隔壁屋里敲开屋门,把这事儿对何初道说了.
何初道叹口气,看来我们是甩不掉了.那些墓室里弄出来的宝贝,天亮后我们找个地方埋起来,等平静下来了我们再处理它.埋好那东西,我们就走吧,也不知道能不能逃得掉.
日期:2013-02-18 16:14:00
480.离开南阳之后,他们找个偏僻的地方,在一座小桥旁边把那些东西埋了下去.收拾好之后,几个人问何初道去往哪里?何初道说去贵州找一个朋友,也许他能帮上忙.
我爹问何初道: “大哥,钱够用吗?我们那些东西,也出不了手.”
何初道说: “不知道我们要流亡多久,时间长了,肯定支持不住,不过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再做那个营生,我就不信,每次我们都会那么倒霉,碰上不干净的东西.”
他们中间下了车,连盗了两座墓.这一次他们出手东西,倒没遇着什么麻烦.何初盗说,看起来也没什么,其实只要我们不动那个神居山墓室里弄出来的东西,就不会有什么事.
他们出手一些东西后,几个人自然要喝酒.要是没什么事,就准备着搭车返回了.他们当时住在公路边的一家小旅店里.旅店前面是公路,后面就是田地河沟什么的.那时候车本来就不是特别多.一到晚上,好长时间还不过一辆车.
酒到中途,那个叫卢小波的说上个厕所.这种旅店,屋里没有厕所.上厕所的话不是到院子前面的公路边上,就是绕到房子后边的荒地里.荒地紧挨着房子的地方,用砖头垒着两个厕所.就随便把些破砖往那一码,连泥巴也没有用.
正好有个我们村子的何东祥也上厕所.于是两个人就一块儿.
两个人一边往屋后走一边闲扯.卢小波问何东祥: “何哥,你说,神居山墓室的那事儿,现在是不是完全过去了?”
何东祥回答说: “我看没那么简单,扒墓的事儿,如果没什么东西守着就不说,真要有东西从墓室里跟出来,会这么不咸不淡地就放过我们了?除非那东西和我们一样,也是去想往里面的财宝的,墓地里的东西都与他无关.”
两个人站住撒尿时,卢小波紧张地说,何哥,我怎么感觉到一阵寒意,一股一股往身上冲呢?
何东祥说,别扯,撒个尿咋还这么多废话呢?
卢小波慢慢蹲下去,手扶着厕所的砖墙.其实他们大晚上的也没进厕所,就站在厕所外面.何东祥见卢小波往下蹲,就走过来低下头看他,问他怎么回事.
卢小波忍着痛说: “何哥,你说神居山墓室里那东西,还跟着我们吗?”何东祥摇摇头说,不知道,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只要我们一直没事儿,那就是没跟着,以后我们就把那些埋下的宝贝挖出来卖了.安心过小日子就行.
卢小波呸了一声,屁!那是汉王墓,参与动了那汉王墓的,一个都别想跑,嘿嘿,一个都别想跑.
卢小波笑的有些冷,有些让何东祥感到毛骨悚然.卢小波一边说,一边慢慢站起来.手扶着墙上的砖.
何东祥望着卢小波,黑夜里看不清他的脸,关心地问: “你,你没事吧?”
卢小波扶着厕所的砖墙的手,突然抓起了一块砖,猛地拍向毫无准备的何东祥,何东祥慢慢倒了下去.但他还没有昏过去.很吃惊地问卢小波: “你想把我们都杀死,独吞这几笔财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