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开不服道：“咱们先不要谈论我有没有经验这一回事，言归正传！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练冰玉又没有说过她喜欢我，你怎么就能妄下定论呢？”

我说：“柳昕作为练冰玉的室友，而且是闺蜜那种，她的话基本上等同于练冰玉自己的话。”

许开道：“你这是唯心主义！”

我说：“我心情不好，你不要跟我扯淡，要不我揍你。”

许开讪讪地走开了。

我看了一眼他可怜巴巴的样子，觉得自己有些法西斯，每天这么欺负室友不对，于是我说：“你下去买两瓶啤酒，我请你去楼顶上喝。”

许开十分兴奋地去了。

日期：2012-3-3 17:59:00

第四卷 第一章

2

当我和许开坐在楼顶上时，一边慢慢喝着小酒，一边吃点花生米，兜头的冷风一吹，忽然觉得心情开阔多了。

开封的花生类产品是开封当地的特产，花生糕、花生米、醋花生都做得可口无比，价格又便宜，深得我们这些学生的厚爱。

我对许开说：“在这个凄凉的夜晚，咱们应该聊一些沉重的话题。”

许开道：“什么沉重的话题？”

我说：“你知道吗，咱们学的这个专业，法学，已经连续多年就业率倒数第一了。”

许开疑惑地说：“不是倒数第二吗？”

我一时无语，顿了顿才反问道：“那有区别吗？”

许开“唔”了一声，说：“这个话题确实够沉重的。不过我奇怪的是，你说学历史的，学哲学的，还有那什么生命科学、地球科学、计算机科学的，也比咱们就业率高？还有，我就奇怪了，既然就业率那么低，为什么开设这个专业的学校那么多？这不纯粹蒙人嘛！”

我说：“没有调查过，不知道。还有，抱怨教育体制是没有用的，因为你已经身在其中了，就算现在改革，你也不会是受益者。还是想想现实一点的问题吧，你说在这个就业率排名倒数第一而且咱们不喜欢的专业里，咱们能真心学到多少东西？”

许开想了想说：“我不知道。”

我说：“你不知道，那你毕业了怎么办？去干什么？”

许开道：“现在还不知道，你呢？”

我说：“我以前把事情想得很开，也把自己看的很高，我认为我有能力，有学历，有思想就完全有资格入主其他行业，不必要非得从事法律行业，但是现在再想想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连专业对口的人尚且在其领域内难以安身立命，我们凭什么入主呢？”

许开沉吟道：“你这么一说，我怎么忽然感觉自己前途渺茫，生死未卜啊。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了。”

说完，我呷了一口酒，凭栏而望，十分深沉。

许开忍不住道：“你想了很久，然后呢？”

我看了他一眼，忧郁地说：“没有然后，没想出来。”

许开立即“嘘”了一声，鄙夷道：“文具盒！装笔！”

我没理他，继续说道：“不过我认为现在咱们能做的是先学好专业课。”

许开道：“就业率那么低还学它干什么？”

我说：“就业率低说明还有就业率，不学的话，就业率就不是低不低的问题，而是有没有的问题了。”

许开点头道：“深刻的道理。唉，你说咱们堂堂一本的大学生，怎么也混到这种地步了？难道咱们真是垮掉的一代？”

我苦笑道：“咱们不是垮掉的一代，是被垮掉的一代。被各种扭曲了的价值观，被各种扭曲了的体制，被各种扭曲了的人，以及这个拼爹的三流时代给弄垮掉的一代。我们的悲哀就在于我们已经身处其中而不自觉，更难以自拔。”

日期：2012-3-3 17:59:00

第四卷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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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和许开坐在楼顶上时，一边慢慢喝着小酒，一边吃点花生米，兜头的冷风一吹，忽然觉得心情开阔多了。

开封的花生类产品是开封当地的特产，花生糕、花生米、醋花生都做得可口无比，价格又便宜，深得我们这些学生的厚爱。

我对许开说：“在这个凄凉的夜晚，咱们应该聊一些沉重的话题。”

许开道：“什么沉重的话题？”

我说：“你知道吗，咱们学的这个专业，法学，已经连续多年就业率倒数第一了。”

许开疑惑地说：“不是倒数第二吗？”

我一时无语，顿了顿才反问道：“那有区别吗？”

许开“唔”了一声，说：“这个话题确实够沉重的。不过我奇怪的是，你说学历史的，学哲学的，还有那什么生命科学、地球科学、计算机科学的，也比咱们就业率高？还有，我就奇怪了，既然就业率那么低，为什么开设这个专业的学校那么多？这不纯粹蒙人嘛！”

我说：“没有调查过，不知道。还有，抱怨教育体制是没有用的，因为你已经身在其中了，就算现在改革，你也不会是受益者。还是想想现实一点的问题吧，你说在这个就业率排名倒数第一而且咱们不喜欢的专业里，咱们能真心学到多少东西？”

许开想了想说：“我不知道。”

我说：“你不知道，那你毕业了怎么办？去干什么？”

许开道：“现在还不知道，你呢？”

我说：“我以前把事情想得很开，也把自己看的很高，我认为我有能力，有学历，有思想就完全有资格入主其他行业，不必要非得从事法律行业，但是现在再想想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连专业对口的人尚且在其领域内难以安身立命，我们凭什么入主呢？”

许开沉吟道：“你这么一说，我怎么忽然感觉自己前途渺茫，生死未卜啊。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了。”

说完，我呷了一口酒，凭栏而望，十分深沉。

许开忍不住道：“你想了很久，然后呢？”

我看了他一眼，忧郁地说：“没有然后，没想出来。”

许开立即“嘘”了一声，鄙夷道：“文具盒！装笔！”

我没理他，继续说道：“不过我认为现在咱们能做的是先学好专业课。”

许开道：“就业率那么低还学它干什么？”

我说：“就业率低说明还有就业率，不学的话，就业率就不是低不低的问题，而是有没有的问题了。”

许开点头道：“深刻的道理。唉，你说咱们堂堂一本的大学生，怎么也混到这种地步了？难道咱们真是垮掉的一代？”

我苦笑道：“咱们不是垮掉的一代，是被垮掉的一代。被各种扭曲了的价值观，被各种扭曲了的体制，被各种扭曲了的人，以及这个拼爹的三流时代给弄垮掉的一代。我们的悲哀就在于我们已经身处其中而不自觉，更难以自拔。”

日期：2012-3-4 22:39:00

3

我说完这句话，我们两个都沉默了，看来这个话题果然很沉重。

过了好久，许开说：“要不咱们换个话题？”

我说：“好啊。刚才谈了谈事业，现在谈谈爱情。”

许开兴奋道：“哇，这个我最喜欢。”

我立即向他投去了鄙视的目光，并叹了一口气，说：“胸无大志，庸俗！”

许开丝毫不为我的鄙视之语所动，而是问我说：“你要不要有所行动？”

我说：“行动什么？”

许开说：“练冰玉每天早上六点左右起床，六点半左右出现在食堂，七点左右出现在自习室，中午依然在自习室，晚上还是在自习室，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回到操场跑步，十点左右回寝室，洗洗刷刷，十一点之前准时睡觉。”

我目瞪口呆，看了许开许久半晌才说：“我草！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莫非你有特工的身份我不知道？”

许开得意地笑了一声，道：“看你那急切的样子！胸无大志，庸俗！”

我顿时无语，原来这厮在这里等着我呢，小肚鸡肠的家伙，我翻着白眼喝问道：“快说！”

许开干笑两声，道：“你以为我整天干什么的，这点消息还不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