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件事情,只要自己不说,只怕今生今世也不会有人知道。
马儿很安静的卧在岑苾身旁,感受着岑苾棉袍的微微暖意。在这无人的大漠之中,敌对的人,人和牲畜之间的关系都变的如此依赖,这简直是生死相依。
又一个早上来临了,太阳升起了,岑苾心想,自己不知道还能够看的到几个日出。站起身来,在四周走了一下,除了黄沙什么也看不到,连一棵小草也看不到。可怜的马已经再也站不起来了,双膝着地,跪在地上,头在沙地中拱来拱去。
段奕名依旧不时的痛苦的低声呻吟着,岑苾不知道自己在等着什么,难道是等着最后的死亡吗?
岑苾看了看可怜的瘦马,这可怜的马,从点苍山开始,一直跟随着段奕名,前日在狼群的围捕下,逃出性命,又经历了沙漠中这几日的饥寒交迫煎熬,已经瘦骨嶙峋分外可怜了,它到底在岑苾身旁共同取暖依偎了两个晚上,岑苾不知不觉对它产生了些许依恋。
又看了看段奕名,他僵直的躺在洁净细腻的黄沙之上,一动也不动,因为失血和干渴,脸色已经变的惨白,嘴唇毫无血色,龟裂了一道道的小口子,这些裂口中,竟然也没有沁出鲜血,可见他的身体是多么虚弱。
他的表情十分痛苦,瘦削的面庞早已没有当日初见时的俊逸,完全是一个垂死之人的样貌。
不知道是因为在大理时,段奕名几次三番力排众议留下自己的性命,还是在沙漠中,段奕名昏迷前所说的那简单的抱歉话语,或是因为自己也有求生之心,岑苾心中突然下定了一个决心。马儿,事到如今,只好对不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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