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冉和汪雨对望了一眼，做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再看那个雪人时，二人更是讶异。一般大家堆出雪人之后，会在雪人面部放几个不同颜色的东西来显示出五官，这样就能大致能看的出雪人的表情。而吕燕堆出的雪人，面部没有任何点缀，雪人只有一个大致的“头”的形状。不过，虽然雪人没有五官，却带了一顶深红色带有暗纹的牛仔帽，一眼就能看出是年轻男孩子戴的那种帽子的样式。

方云冉和汪雨对望了一眼，都不敢轻易说出什么话，她们都怕万一什么话说的不对了，触动吕燕哪根脆弱的神经。

吕燕站在接近完工的雪人旁边，两眼空洞无神。片刻，她对汪雨说：“这（帽子）是去年冬天贾志送我的。一切都要结束了。”说完，提起旁边的暖水瓶，打开瓶盖和瓶塞，把开水向戴着牛仔帽的雪人倒了上去。冒着热气的水流沿着帽子流向雪人，一部分雪很快被融化了。

吕燕将暖水瓶里的水全部倒向雪人，很快雪人就变得面目全非，因为部分融化，雪人已不人了，那顶在雪人头上戴着的暗红色牛仔帽，也因为凝固了些冰水，加上开水烫过，局部变形，已不像之前那么崭新了。

吕燕看了一眼变形的雪人，表情冷漠地向马路上走去，似乎忘记了她曾经提过一个暖水瓶到这里。

方云冉赶紧提了暖水瓶，和汪雨追上吕燕，一起向宿舍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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