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小时，王英才从里面出来。我虽然坐在隔壁的办公室里，但是一直关注着这里，看到王英从里面出来。我也走了过去。

王英说：“袁秘书，请你帮我带个话给周书记。”

我说：“你说，你说。”

王英说：“夏生培是个大坏蛋。”

我说：“好，好。”

同时心里有些想笑，按说王英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智商怎么这么低啊，如此可笑，还说什么大坏蛋，说话就像一个三岁孩子说的一样。

不过，一想也明白了，王英在幼儿园里当老师，整天尽跟三岁的小孩打交道，说出这样的话来倒也不奇怪。

我说：“王老师，你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尽管提。”

王英说：“我没困难，我就是想让我们家老黄死得安心。”

我说：“他是自杀的。”

王英说：“自杀连个遗书也没的？”

我说：“也有这种可能性。”

同时我还有些怪老黄，你要死，也得找个好地方来死啊，死在办公室里，而且遗书也不留一封，搞得大家尽猜谜语了。

王英走后，我去周书记处，跟他汇报工作。

191.

据说，当天晚上，夏生培又找找到王英家，一进家门，夏生培说：“嫂子，好久没来看你了。 今天也来看一下你。”

王英说：“坐吧。”

王英的态度也有些冷淡。

其实喊嫂子也不对，因为黄局长事实上比夏生培还要小一岁，两人也是同学。那个年代的中专毕业，先后混进公务员队伍。当然，那个时候没有公务员这个名称，就是国家干部。一步步混下来，夏生培当上了人大主任，而黄天生混的差一点也只当了一个国土局局长。

当然，还有混得更差的同学，先是进了厂子，后来厂子倒闭了，现在在看大门的也有。

王英说：“来找我有什么事？”

夏生培说：“来看看你。”

王英说：“这会来看了？我问你，那个跑路的李斌，他送的钱你有没有收？”

夏生培说：“收了。”

王英说：“一共五千万，你得三千万，我们家老黄才得两千万，凭什么我们家老黄就得死，你却活得好好的。”

说完，王英又哭了。

看来这个王英对黄天生还是有感情的，不过，如果你真的这样认为，又大错特错了。

当下，夏生培掏出一张卡来说：“这是那三千万块钱。密码是你生日。”

王英吃惊地看着夏生培。

夏生培说：“怎么，三千万不少了。”

王英说：“我吃惊的不是这个，是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夏生培说：“你不记得吗？从前你跟黄天生结婚之前，我们也相过亲的。”

王英说：“只见过一次。”

夏生培说：“是一次，那一次你没看中我。”

这样一说，王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每个人都有年轻的时候，年轻的时候王英长得不错，方园十几里，也算是一个有名的美人。

当然，现在老了，姿色不再。但年轻时候毕竟美过的，那个时候，夏生培跟黄天生在市政府上班，两人都是领导秘书，一起还住在同一个寝室里。

本来介绍人介绍的是夏生培，可是夏生培长不好看，王英倒看中了黄天生。最后跟黄天生结婚了。

这都是过去几十年的事了，现在提起来，王英仿佛回到了从前。

夏生培说：“第一次见面，我就问过你的生日。”

王英说：“我告诉你了吗？”

夏生培说：“说了，七月十四。”

王英说：“我想起来了，当时你还说，七月十四是鬼节。”

夏生培也笑了。

通过回忆往事，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又拉近了许多。

王英问：“你那时就记得了我的生日？”

夏生培说：“是啊，可是那个时候你没看上我。”

王英说：“别这么说。”

夏生培说：“我心里一直很难过，我知道我没黄天生长得帅。”

王英说：“可是你混得比他好。”

192.

其实王英一直也挺后悔的，为什么当初没跟夏生培好，而跟黄天生好上了。要知道男人帅并不是最重要的，有才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有才这个标准也不好说，可以用取得的成就来衡量，那么就是当官，夏生培能当上人大主任，想起来王英就有些后悔。

现在好了，黄天生也死了。

夏生培伸过手去，抱住了王英，王英吓了一跳：“老夏你这是干什么？”

夏生培说：“王英我喜欢你。”

王英说：“我已经老了。”

夏生培说：“在我心里，你永远年轻。”

人们都喜欢听好听的，女人尤其如此，都吃这一套。当即，王英也有些感动，由着夏生培抱着他，然后，夏生培开始动手脱她的衣服。

夏生培进入她的身体。

半个小时后，终于完事了。夏生培长舒一口气，没想到如此对一个老女人，这是夏生培没有想到的，不过，占有身体，才能占有心灵，才能让王英听话。

王英说：“我对不起老黄啊。”

夏生培说：“为什么这么说？”

王英说：“老黄死了才几天啊。”

夏生培说：“已经死了，就不要提了。”

王英说：“老夏，你信鬼神吗？”

夏生培说：“提这个干嘛？”

应该来说，夏生培是不信这些的，可是身为中国人，总会有一些鬼鬼神神的传说，占据着大脑。有时候也会害怕。当夏生培回过头来，看到墙上的黑白照片。

夏生培：“老黄好像在笑。”

王英说：“你怕了？”

夏生培说：“我才不怕。”

王英说：“不怕再来一次。”

夏生培说：“身体吃不消了哇。”

说着，夏生培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毕竟是五十岁的人了，而且，从来没有闲到过，吃不消也是正常的。再说了，王英也是个老女人，身上的皮肤已经完全松驰了，跟她在一起完全没有激情。但为了哄这个女人，夏生培还得牺牲色相，还真有些说不过去。

夏生培说：“我走了。”

然后，逃似的离开了王英家。

193.

夏生培走了之后，心里只是觉得难过，这个时候就去找情人，不过，这一次情人不是李娟，而是张倩倩。（写到这里，我有些难过，本来以为张倩倩是个不错的女孩，没想到也这么爱慕虚荣，也当了别人的情人，真让人难过。）

张倩倩说：“回来了，今天回去吗？”

夏生培说：“回去。”

张倩倩说：“好吧。”

这一点张倩倩比李娟好，如果夏生培不能留下来陪她，她一点儿也不怪他。能体谅男人的女人，这年头实在不多，如果遇上了，应该珍惜。

张倩倩问：“今天要我吗？”

夏生培笑了，没想到张倩倩人长得挺漂亮的，说话却是如此奔放，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夏生培说：“能不能好好说话？”

张倩倩说：“今天要不要恩爱一次？”

夏生培说：“这就对了。”

张倩倩说完，脱光了衣服，站在夏生培面前。夏生培本来以为自己还可以，但是他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果然，他完全硬不起来。

张倩倩说：“怎么了？”

夏生培说：“一言难尽。”

张倩倩说：“是不是跟老婆交了公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