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说：“这么说来，你们已经发展到上床那一步了？”

尽管不好意思，但周依依还是点了点头。尽管一开始，周林就告诫自己，不要抱有幻想，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又睡在同一张床上，不发生性关系也是不可能的。

但出于某种一厢情愿的想法，周林还是不愿相信，这会儿心里也挺乱的。

周林说：“这个袁江涛，不是个玩意，我要找他好好谈谈。”

周依依说：“这么说来，你答应我跟袁江涛在一起了？”

周林说：“你们不可能在一起。”

这个事情是发生在早上的，准确地说，是在早上九点多钟的样子。市委书记周林比平时上班要晚一些，而且还有些生气。女儿周依依也知道绝没有跟我在一起的可能了，在家里还哭了一场。

不过，周林到底是当官的，也挺能这沉得往气的，一直在办公室里等我。

周林说：“上午等了你半天，下午这才打电话给你的，你说，为什么要上我女儿？”

我说：“周书记，不好意思。”

周林说：“你也太缺德了，我的女儿你也上。”

我说：“对不起。”

此时此刻，我好像也没有别的话要说。把人家女儿办了，人家再怎么批评，我也只能听着。嘿，这种滋味还真不好受哇。不过， 我也是光顾得快活，没有想到后果。

其实我还有一种担心，就是周林本来打算让我去南县当县长的，搞不好会变卦，这些个当官的，最好不要轻易得罪啊。要怪也只能怪我，管不住自己的家伙啊。

周林说：“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我说：“什么？”

周林说：“你是什么时候办的我女儿？”

我说：“我——我——”

但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我想，人在这种情况下，大约有些不知所措吧。我当时的情形就是如此。当时如果有个地缝，我想，我一定会钻进去，哎，此时此刻，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本来，周林的女儿周依依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记得是第一次见面，就在野外跟她大战三百回合，让我也挺意外的。

周林说：“现在你说怎么办？”

我说：“我不知道。”

周林说：“你还要结婚？”

我说：“结婚证已经拿了。”

周林说：“什么？已经拿了？”

我说：“是，上午拿的。”

周林说：“那你跟她交待吧，今天晚上去我家去，跟我女儿说清楚，不过，只许说，不许做，在我家里，不许动手动脚。”

345.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周林又叫我去他家里去，跟他女儿亲自解释，这可让我情何以堪啊，一个男人太多情也不是什么好事，只会伤到一个又一个女人。

周林说：“你不要想多了，今天是我女儿生日。”

我说：“啊？”

周林说：“你不知道？”

我说：“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因为从来没有看过周依依的身份证。也不知道她是哪一天出生的。以前光知道周依依十八岁，现在通过周林的介绍才知道，人家这才刚满十八岁。小女生到底是厉害啊，十八岁不到，已经开始在享受*生活了。

据周依依自己说，她在国外也是有男朋友的，还是一个黑人。

我不能想像，一个黑人，拿着他的黑家伙，进入周依依的身体会是什么样的情形。一想起来，又觉得有些恶心，不过，我也知道，周依依不属于我，她只能是我生命中的过客。

周林说：“我让你给她过一个十八岁的生日，然后，她也要回美国去读大学了。”

我说：“好吧。”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了，我去到周依依家时，她正在看电视。

看到我来，她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

我说：“你爸让我来的。”

周依依说：“我爸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我说：“我知道。”

周依依说：“那你还来？”

我说：“我来真是你爸让来了，让我来好好哄哄你，她说你哭了。”

这样一说，周依依还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老是在我面前装强势，一付女人大过天的样子，没想到也会在前后哭，想起来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来之前，经过超市，我还买了一些菜来，准备做一餐饭，跟她一起吃。同时还是备有一个生日蛋糕。因为周依依之前也是经常在外面吃，相反，在家里吃可能还更温暖一点儿。

我说：“生日快乐。”

周依依说：“你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我说：“对不起，刚刚才知道的。”

周依依说：“我爸爸告诉你的？”

我说：“是。”

没想到我跟周依依是如此有缘份啊，她的生日，也是我跟夏青青的结婚纪念日。但是我也没法告诉她，我今天已经拿了结婚证了。

但人生是充满意外的。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正是夏青青打过来，她问我：“在哪儿？”

我说：“还有点事。”

夏青青说：“能早点回来吗，说好的，今天晚上跟爸爸一起吃饭。”

我说：“今天得加班，恐怕不行。”

夏青青说：“好吧。”

夏青青就是这点好，由于她也是盼我出人头地，男人如何才能出人头地，还是得把工作做好。当然，工作做好也只是其中一个方面，如果你前头没人，工作干得再好，基本上也是没戏的。但我现在的情况还算好，前头也是有人的，给市委书记当秘书，这样的工作可不是每个人可以谋得到的。现在最主要的是把工作做好。

所以，我只要是工作上的事，夏青青倒是挺支持的。

我说：“对不起啊，今天不能回来陪你吃饭。”

夏青青说：“我倒不是主要的，主要是爸爸。”

我说：“也对不起爸爸了，你跟他解释一下。”

夏青青说：“没事，工作要紧。”

聊了几句之后，夏青青情绪正常。我也放下心来，这会儿得赶紧把电话给挂了，因为站在一边的周依依已经不高兴了。

346.

放下电话，周依依问我：“怎么了，跟老婆请假？”

我说：“是。”

周依依说：“今天证拿了吗？”

我说：“拿了。”

周依依说：“还真拿了啊，你叫我怎么办啊？”

我说：“你就死心吧。 ]”

周依依说：“我不，我不。”

说着，又扑了过来，抱着我。还好，这是在她家里，如果是在外面，叫人看到这个情形，也够难堪的。她家里平时也有一个保姆，严格地讲，也不算保姆，准确地讲，叫钟点工，平时来做个饭，做个保洁之类的。

由于周林独特的教育理念，他觉得女儿也应该锻炼一下，所以，送她到国外，回来后，什么事也让这个女儿亲自来做。

所以，屋子里只有我们俩个。

抱了一会儿，我说：“松开吧，如果你爸突然回来了，可就麻烦了。”

周依依说：“我不管。”

我说：“你想怎样？”

周依依说：“我要你。”

我说：“昨天才在一起的，今天又要？”

周依依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