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话都可以从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来理解,关系好的时候,可以从好的一方面来理解,但人与人,一旦翻脸,就会从坏的一方面来理解,同样的话,就成了杀人的工具,而且杀的不是别人,杀的还是你自己。
一个人被自己说过的话杀死,得多大的冤屈啊。
我也是吃过亏的,后来就学会了一本正经的说话。生活,它可以让一个人成长。
夏青青说:“这么说来是真的了?”
我说:“当然是真的。”
夏青青说:“怎么你一点也不难过。”
我说:“难过有用吗?”
夏青青说:“是没用。”
我说:“是啊,那就不要难过了。”
夏青青说:“可是你这县长只当了一个月。”
我说:“准备地说,还是代县长,不算县长。”
夏青青说:“这马上就当不成了?”
我说:“是的。”
没想到夏青青比我难过。然后,夏青青哭了。我也挺意外的。女人就是这样情绪化啊,刚才还在享受性的快乐,这会儿马上又痛苦,变换之快,真让人受不了。
从这一点来看,对于这个职位,夏青青比我还在在乎啊。我本来想的是,如果能当上县长,可以更好地改变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不能改变什么,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把心放开一些。
看着夏青青悲伤的表情,我安慰她:“青青,就算不当县长,我觉得也没什么。”
夏青青说:“多丢人啊。”
我说:“有什么丢人的啊,能上能下,这很正常啊。”
夏青青说:“谁说能上能下,这年头当官的,只看见上的,又有看到下的?”
我一时语塞。不得不承认夏青青说的对,这年头,只要当上官了,一定会升上去的,就算升不上去,也可以在原来的位置上一直呆到退休。所谓能上能下,不过是哄老百姓的鬼话。除非这个官员真的出了问题,有小三或者二奶反腐,然后在网上曝光,或者因为一盒烟一块表,让网友人肉出来,然后落马。
基本上,只要你当上官,然后小心一点,哪怕是个傻子,也可以混下去,可是我这样一个聪明人,却只能当上一个月,真叫人难过。
难过之后,夏青青说:“我们晚上回家去吃饭,我找爸爸谈一谈。”
我说:“恐怕没用。”
夏青青说:“不管如何,他不能不管你。”
我说:“这又是何必呢,再说了,强扭的瓜不甜,不必强求。”
夏青青说:“我的事,你不管。”
我说:“好吧。”
我想,夏青青错了,这本来是我的事,怎么又成了她的事?同时,心里为夏青青有些感动,这到底是夫妻,把我的事当成她的事,这也说明她到底还是跟我一条心啊。一想起这些,心里就会升起一种温暖的感觉。
我们睡在床上,外面的夕阳从窗子里照了进来,看了一下表,此时此刻,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平时上班,这个时间也是下班时间了。
夏青青说:“起来吧,晚上去爸爸家吃饭。”
我说:“你爸爸叫我晚上过去吃饭。”
夏青青说:’那好哇,我们直接过去,我求我爸爸,他一定会帮我们的。“
我笑:“未必。”
夏青青说:“你不知道,爸爸从小对我最好,有求必应。”
我笑了。
其实心里是不以为然的。因为事情已经不是小时候的事情了,而是涉及到官场争斗,搞不好,夏生培自己的位子也保不住,这一次是市长张勇发火了,他又如何来挽救?
但看到夏青青满腔热情,我也只好由着她。
389.
我们在在闲聊,电话响了,来的正是时候啊,我一看,说:“你爸打来的。”
接了,电话里夏生培说:“小袁,晚上回来吃饭吧。”
我说:“要不算了吧。”
夏生培说:“什么话,饭已经快做好了,快点过来吧。”
我说:“好吧。”
其实刚才的话也是假意推托。我想,也许是夏生培觉得在这件事有些对不住我吧,嘿,他能这样想,已经很不容易了。
本来我们一起还躺在床上的,一场激烈的,一方面让我们身心满足,本来十分快乐的事情。另一方面,我们完事后又谈了一些不高兴的事。就是关于我的前途命运的事情,我想成就一番事业。男人有这个理想也是正常的想法以。
或者不叫成就事业,只想改变一下,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一点儿。
但是不行啦,马上县长也当不成啦,我只能做一个平凡普通的人,这样的人,又能改变什么?只能忍受被人宰割的命运。
一想起来,其实是失落。
我们起身,穿好衣服。
我和夏青青一起去夏生培家。我们到的时候,菜已经做好了,直接摆了上来。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还真是有一种温暖的气氛。
在这种情况下,你会忘记一切烦恼,觉得什么名啊利啊,权利的争斗哇,多无聊的事情啊。你以为可以远离这些事情,但是这样的家庭,这样人在一起吃饭,离不掉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想,夏青青,夏生培,他们还真是一家人啊,那么喜欢权力,喜欢当官。
夏青青说:“爸爸,听说小袁的县长马上干不成了?”
夏生培说:“是啊?”
夏青青说:“怎么会这样啊?”
夏生培说:“这事也不能怪别人,怪小袁自己啊,没搞清楚状况,就抓了人家张勇的儿子,还让媒体曝了光。让张市长十分难堪。”
我说:“我觉得自己没错。”
夏生培不高兴了,说:“小袁,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你改变不了什么。”
我说:“那我也不会同这个世界同流合污。”
夏生培说:“你呀,就是太清高。”
我说:“也许是吧。”
我的话语也有些太过于生硬,夏生培听了肯定会不高兴的。我也十分清楚夏生培会不高兴,不过,我也不打算顺着他的意思来。
其实我也知道,夏生培自己也不是个好鸟,也一样在外面有情人,跟家里的老婆也不睡同一张床。
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站在我这边说话呢?
倒是夏青青,看到她爸爸脸色难看,扯了一下我的衣服,我也明白了,只好不再说话。
夏青青说:“爸爸,无论如何,你也要保住小袁。”
夏生培说:“恐怕不行啊。”
夏青青说:“老张准备怎么搞小袁?”
夏生培说:“搞掉一个人还要借口吗?”
夏青青说:“没有任何问题,也可以把一个人从县长的位子上弄下来吗?”
夏生培说:“一句话,能力不行,就可以让小袁下来。 ]”
我长叹了一口气。也承认夏生培说的有理。
如果真要在我身上查出一些问题来,还真是不容易的。首先,我没有贪过一分钱,更加没有什么亲戚利用我的关系到南县来承包工程赚钱的。
如果硬要说什么问题,可能最大的问题就是生活作风方面有点问题,跟周林的女儿周依依搞在一起。
对于一个领导干来说,又不是包养二奶,什么性@@爱视频,问题也不是大。但人家现在连借口也懒得找一个了,直接就可以把我给下了。也叫人心里不好受的。
正在吃饭,接到吴海洋打来的电话,问我:“小袁,在哪儿?”
我说:“在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