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7.

在公园里，付小燕说：“我儿子太需要一个男人陪他玩了。”

“哦？”

“你没发现他有点娘？”

“有吗？”

“真的有。”

我叹了一口气，要说付小燕的儿子也才八岁，上小学三年级，长得的确有些过于漂亮，这样的小男生，长得过于漂亮，基本上像是一个小女生一般。的确有些娘。小燕姐说：

“我真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他以后性取向不正常。”

“多虑了。”

身为人母的，的确儿子是母亲的全部。不过，我觉得付小燕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这孩子才这么小，也看不出来啊。不过，每天生活在女性身边，也的确会造成有些娘的后果。我说：

“小燕姐，如果遇到合适的男人，也帮孩子找一个后爸。”

“没有哇。”

“就没有一个合适的？”

“没有。”

我也叹了一口气。同时也有此尴尬，虽然跟小燕姐在一起，但毕竟不可能娶她。倒是她，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神，让人有些不好意思了。

948.

这时，我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何玲玲打过来的，说：

“小袁，在家吗？”

“不在啊。”

“不在？”

“不在。”

“在哪儿？”

“在省城。”

“哦。”

从电话里也听出何玲玲失落的心情。一开始何玲玲是欢快的神情，这会儿却是神情低落。（电话里也可以听出来。）我说：

“怎么啦玲玲？”

“我们本来说来看你。你却不在。”

“有什么事吗？”

我记起来了，上一次，教委主任的职务竞争当中，本来李梅林笔试考的第一名，但是却由于王厚成不同意，最终当上教委主任的是别人。我也觉得挺对不起何玲玲的。要知道，何玲玲从前是我的女友，后来，也跟我经常一起上床。

我甚至怀疑这件事，李梅林本身是知道的，不过，故意假装不知道罢了。反正能得到好处，假装不知道也好。何玲玲说：

“今天跟李梅林一起来A市找你，要谢谢你的。”

“什么事谢我啊？”

“我们家老李，这一次又当上南县中学的校长了。”

“哦？”

以前李梅林就是南县中学的校长。这是南县唯一的重点中学。这年头，家长都十分重视孩子读书考大学。那么，高中教育也变得越来越重要了。南县中学的升学率这一直还不错。何玲玲说：

“老袁，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晚上吧。”

“好，晚上我们一起再来看你。”

“也行吧。”

说完，挂了电话。其实我心里也清楚，没什么好谢我的。跟何玲玲好了一场，老公得到这样一个职位也是应该的。不过，人是这样的，失去过后，然后再一次得到，会有一种倍感珍惜的感觉。

大约何玲玲就是这样的情形吧。

949.

付小燕问我：“小袁，是不是工作很忙啊？”

“也不是。”

“对了，忘记问你了，来省城有何贵干啊？”

“来看你还不行吗？”

“得了吧。”

我也笑了。看来，付小燕也算对我比较了解的。以我的个性，不会专程来找一个女人，专门为了打炮，这可没有这个必要。

的确，我来省城也是因为省委副书记周林要找我谈话。一是说市长有问题，有可能会玩完，二是市委书记黄培中也有问题，搞不好也会下台。

不过，这一次不打算搞黄培中，还有一层意思，我有可能当上市委副书记。

这会付小燕问我，我也决定实话实说，反正付小燕是圈外人，就算了解这个情况也没什么所谓，我说：

“领导找我谈话。”

“哦，是不是要升官了？”

“是。”

“真是啊？”

“真是。”

“小袁，你真厉害。”

我笑了。这就叫厉害啦，不过是前面有人帮我，否则，这个世界上，能力像我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实在没能力再当官，话又说回来，在官场上混的人，也大多是一些蠢蛋。比我还要笨的人，我也不应该自卑才对。我笑：

“这就厉害了？”

“当然。”

然后，在湖里划了一会船，我们又一起去吃肯德基，这些垃圾食品，其实我不是太爱吃，问题在于小燕姐的那个八岁的儿子喜欢吃，权当成陪孩子吧，也是应该的。

坐在肯德基的餐厅里，看着窗外人来人往，小燕姐说：

“真是一个美好的上午，这样的活动，对我的孩子实在太少了。”

“所以，你如果遇到合适的人选，就嫁了吧。”

“我看是不什么希望了。”

小燕姐的情绪有些低落。我也深知，小燕姐是要求太高了。就像王雪晴一样，跟一个当官的搞在一起，小燕姐会觉得人家太老了，不应该搞在一起。这个女人要求高哇。

吃完饭，我说：“小燕姐，时间也不早了，我得走了。”

“好吧。”

“下次再见。”

“小袁，下次来省城，一定要来找我。、”

“一定会的。”

小燕姐跟我招手。我去一边启动车子。我心里还有些惭愧疚啊，如果昨天晚上没有汪友祥跟过来，我也许不会找付小燕。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当面还跟小燕姐搞得假惺惺的，实不好意思。

我开车上了高速。

950.

下午四点钟，我才回到A市，在家里刚坐下来喘一口气，喝了一口水，这时，王雪晴的电话才打过来，问我：

“小袁，在哪儿？”

“回家了。”

“这么早就回家了？”

“是啊。 ]”

“人家来酒店里找你，你却不在，已经退房了。”

“你去酒店里找我了的？”

“是啊。”

我笑了一下。多少心里还是有些感动。这个小女生，可爱的尤物，人们只知道在电视上看到她清纯的样子。我也经常看，看到时就会想起我们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时光。让人有些怀念啊。本来去到省城，是打算跟她发生一场关系，恩爱一番的，没想到中间却来了一个汪友祥，只好放弃。这会儿，王雪晴说：

“小袁，对不起啊。”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不是因为汪友祥，我们昨天晚上应该在一起的。”

“也是哦。”

“你会不会怪我？”

“不会的，怎么会呢？”

其实我心里不会怪她，但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老实说，心里会痛痛的。我清楚记得昨天晚上跟付小燕在一起时，脑子里满是那种念头，就是王雪晴被那个老头压在身下的情形，叫人想起来心里极不舒服。

我想，我大约爱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