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做的面面俱到，只求人家下笔时能放过一马。只谈余大海个人，不谈整个A市的领导班子。

由于来的记者较多，接待方面也要周到一些，当宣传部长也忙不过来，我这个组织部长也来一起接待这些人。

黄培中还说：“小袁，以前你也当过记者，应该知道他们怎么接待。”

我一笑。只好应付。

心中暗暗好笑，这事本来是我挑起来的，也是为了毁余大海的，所以，当记者问一些细节时，我也是尽自己最大可能地毁余大海。

这样一来，还真挖到关于余大海不少丑事呢。譬如说，余大海从前是当老师出身的，以前也在某所初中担任过体育老师，最要命的是，这个余大海还把一个女生肚子搞大了。女生才十四岁，而余大海则是三十四岁。也是已婚男人。

这样的事情，刚好又是媒体所需要的。

一天下来，人也忙得够呛，吃完饭之后，已经是晚上，送那些记者进了宾馆的房间里，我跟黄培中坐在包间里，一时无话。

黄培中说：“辛苦哇。”

我说：“是啊。”

“小袁，这新闻发言人也不是好干的哦。”

“我算什么新闻发言人啊。”

“反正我觉得你不错。”

我心里暗暗高兴，要说不错，我自己也觉得自己不错。不过，多年的教育告诫我，做人要谦虚，不能太高调了。

在官场混的人，尤其需要这些品质。

我说：“黄书记今天很累了吧？”

“是累。”

“不如找个地方去放松一下。”

“好哇？”

“找个洗脚的？”

“不要。”

06.

因为我也算对黄培中比较了解的了，这个人也是个大色鬼，十分好色。在A市，黄培中除了固定跟王玉芬是情人关系以外，还喜欢在外面胡搞，譬如去搞小姐什么的。这年头，A市也大力发展旅游业，招商引资什么的。

别的产业没引回来，高级的酒店，洗脚屋倒开了不少。

好在人们也越来越有钱了，有钱之后，自然会去消费，也是去搞一些小姐。

黄培中说：“小袁，说实话，那些小姐一点意思也没有。”

“哦？”

“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

“听说过春柳街吗？”

“听说过。”

这个春柳街，以前是因为街两旁栽了许多柳树，当时也是发展旅游业。由于A市的城市也改头换面了，但是从前的文化一条街也要保留，就有些仿古的意思，把这个街给建起来了。种上柳树，但由于地理位置不好，太偏，招商引资一直也十分困难。

后来，慢慢的，这条街上的洗发店，暗娼之类越来越多，在A市，人人都知道这里有个春柳街，而且消费很底，五十块可以打一炮，最贵的也不超过五百块钱。

这比起那些大酒店里消费，一晚上动辄上千元，又很适合当地的普通百姓。

看到黄培中那个笑，我也明白了，说：

“黄书记，想去玩一下？”

“从来没去过，想去试一下。”

“好吧。”

“小袁去过吗？”

“我也没有。”

“哈哈，那我们一起去吧。”

我心里还有些暗暗奇怪，照说，我跟黄培中的关系还不到这一步啊。这么私密的事，也应该找一个自己人才是啊。从黄培的意思来看也十分明显，就是把我当成自己人了。

这让我也蛮感动的，这就好，这就好，以后跟着黄培中这样的一把手混，官肯定会越当越大。

我开着车子，载着黄培中，往春柳街上去。在车上，黄培中问我：

“小袁，以前出来玩过吗？”

“没有。”

“到底还是单纯啊。”

“还要多向老领导学习。”

“不过，说真的小袁，我们这些官员，还是要学会享受生活。”

“也对。”

“人不风流枉少年，我说的对不对？”

“对。”

“小袁，我就觉得跟你对脾气。”

“以后还要黄书记多多提拔。”

“好说，好说。”

黄培中哈哈大笑。我也附合地笑了一下。同时，我心里也极不舒服，这个人，也太下作了，要去嫖，而且是这种最底层的鸡。

让人也有些不痛快，我听说，长得好的，早就去酒店里服务去了，这里只有长得最丑的才在这里干。

不过，黄书记是重口味，也得照顾一下他。

黄培中说：“对了，小袁，一会儿别叫我黄书记了。、”

“我懂，我懂，黄总。”

“黄总好，我就喜欢别人叫我黄总。”

黄总，果然是个黄色人物，从外到里，全是黄的。内心也是邪恶无比哦。反正也是他的要求，我就带着他来到了春柳街。

把车子停在外面，进去走了一圈。 黄培中看中了一个人，谈好价钱，人家也没多要，一百块钱，进去了。嘿，一百块钱真不多，再说了，这年头一百块钱当个什么啊。看着黄培中一付兴冲冲的样子，我有些想笑，这个家伙，年纪不小了，瘾还这么大，真让人意外啊。同时，让我也进去找一个。我胡乱找了一个，跟着女人进了出租房里，坐了下来。

女人正准备脱衣服，我说：“别。”

“先生，你不玩吗？”

“不玩。”

“不玩为什么来啊？”

“放心吧，钱一分钱不会少给你的。”

07.

既然不跟人家做一些苟且之事，也可以聊下天。我问：

“小姐，叫什么名字？”

“叫我小丽吧。”

小丽，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又笑了，肯定又是艺名，不过，也可以理解，做这一行的，谁又会把自己真实姓名来做啊。

小丽也只是一个称呼吧。我问：

“做这一行多久了？”

“才一个月。”

“也不久哦。”

“是啊，帅哥，要不要来玩一下吗？”

“不要。”

“可是不玩，又花这个钱，你不觉得太冤吗？”

“不会啊。”我又问，“你是哪里人？”

小丽说了一个地名，原来是隔壁市的下面一个县。我也清楚，像他们这种情况下，也不会在自己家乡干这种营生，只能是为了维持生计，来到这里来。小丽说的那个地方也是一个山区县，想必经济不发达到，老百姓为了生活吧。

看到我不玩，小丽可以觉得有些无聊吧，这个女人，从前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我只想跟她说会话，我是有底线的人，虽然平时生活中也有几个情人，跟好几个女人有一腿，但是原则是不做这种事。

日期：2015-07-09 06: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