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离开吗？”梁利冷笑着问：“如果你觉得我应该受到惩罚，一个巴掌就够了？是因为我的罪过太轻，还是因为你不敢给我更多的责罚？那么你打了这一巴掌，也只不过证明你是一个懦夫，因为除了打女人你没有任何其它的法子！”

我浑身一震，心中似乎被什么轰然击中——有时候言语的杀伤力，远比肉体上的皮绽血流来得惨烈。我毫无招架之力，只能默默地看着她，忽然发现，把怒火化作有效的反击，和这个女人相比，我差得太远。

然而，除了这一巴掌，我还能做什么？

将她伤得和蓝牙儿一般重？

休了她？废除她的地位？

没有证据，也没有理由。

所以我只好像一个被愚弄的丈夫，一个束手无策的愤怒者一样，用最幼稚的方法来发泄。

她说的对，我是一个懦夫。

被激怒往往是因为被命中要害，无关痛痒或者无中生有根本没有实质的杀伤力。

但凡我够狠，够本事，她根本没有嚣张的机会，即便遇上这样的事情，也会在弹指间化解得烟消云散。

然而，我不能，因为我的天性已经决定了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

不是不知道如何为，只使不愿去触及，即便明白，也做不出来。

“如果我要杀蓝牙儿，”梁利继续说：“我保证，她绝不会不死，而且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到我头上，甚至不会有人发现她已经死了。所以，你这一巴掌，对我是双重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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