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权利,也是她跟男人打交道的手段。我苦笑了一下,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日期:2008-10-23 1:34:42
13
看见长江大桥的时候,我心咯地响了一下。这次离别虽然时间不长,但远比我从农场回来的时候看到它亲切。神算说过,我眼里有一道桥,和一个女人。这是一个无法证实的意象,虽然神算可以感觉到,但我自己却感觉不到。如果我在丁琳跳下的那一瞬间死去,或许我的视网膜上会永久地留下这一个画面,但我并没有死去,何以会留下这个画面呢?
车在长江大桥上一晃而过,浑黄的江水浸润着无数的灵魂汹涌地奔流。我想,沿江的渔民捕捉的每一条鱼,是否都附有一个灵魂?我不得而知。因为丁琳在她最后的日记里写道,我是一条鱼,水是我最后的归宿,当天空布满灰尘的时候,我会把灵魂附着在某条鱼的身上,自由地奔向我的海洋。
没有云彩,只有灰尘。这是丁琳对这个世界发出的最后的感慨。当我在回来的火车上读她的这些文字时,我被一种从现代社会过滤出来的伤痛包围了,当财富作为这个社会一切的衡量标准时,腐烂的钱的臭味污染了大街小巷,连丁琳这样在象牙塔里的优秀女子也没能幸免。
我骨子里渗透了这种臭味,衣衫上残留着张琴的泪水,脑子里塞满了方芳的嘱咐,眼睛里横着丁琳的躯体。我闭上眼,想象着如果我从丁琳跳下的地方往下跳,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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