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阳笑着说：“我也知道，所以，不反对你们都留下来玩∫本来也想留下的，不过，真是有点事。”

那组长不相信李子阳的话，说：“我给你另开间房吧？”

李子阳知道他误会了，以为他走，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起这么玩。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是在事，市委书记还等着我汇报呢！”

他只能把市委书记搬出来了，否则，他知道自己很难脱身。

那组长这才不劝了，把李子阳送出房间，送上电梯。在去电梯的走廊上，他们碰到了那个妈咪，妈咪对他们兴笑。李子阳感觉到，那妈咪的笑很灿烂，绝不是出于礼貌的笑。他还感觉，那灿烂的笑划过他，落到了筹建组长的身上。他想，这妈咪不会这么 快‘炫’‘书’‘网’就和这组长有什么了吧？真要是那样，陈坚和这组长可就有戏了。

日期：2012-07-29 11:13:36

李子阳在酒店停车场的时候，两个女人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绮红问：“你回来没有？”

李子阳说：“准备了。”

绮红又问：“你在哪？怎么这么静？”

李子阳说：“在停车场呢！”

为了证明自己，他按了一下防盗锁的遥控，那辆四驱丰田传来“嘀”地一声。

绮红便在电话里笑，说：“快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李子阳还没跨上车，小姨子的电话却进来了，显然，她没和绮红在一起，是从美容院打过来的。

她问：“你在跟谁打电话？”

李子阳说：“你们这样一个接一个地给我电话，把我当什么人了？”

她也不掩饰地说：“监视对象。”

李子阳说：“你们搞得我一点自尊也没有了。”

小姨子说：“你还没答我呢！你刚才跟谁通电话？”

李子阳说：“你去问绮红吧！”

他说，你们真要这么对我，我马上就不回去了。

日期：2012-07-29 11:16:36

这么说着，他就把电话挂了。

启动车往回走的路上，他是很懊恼的，想这两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不信任他？怎么就把他看成是那么一种人了。他李子阳规规举举了一辈子，就是因为贪，因为不想放弃她们其中的一个，搞得自己在她们眼里都成色狼了。

他想，那次医院事件，并不是根本，那只是一个导火索，点着了她们一直隐藏在心里的疑虑。

他为她们辩护，他喜 欢[]了绮红，又喜 欢[]小姨子，拥有了小姨子，又要拥有绮红，这本来就有点色狼的味道了。也难怪她们会那么紧。他想一个男人想拥有两个女人多少还说得过去，两个女人却因为要接受他这个男人成了好朋友好姐妹，就在些荒谬了。这种荒谬导致她们心理上的错位，一种扭曲，也是可以原谅的。

他告诫自己，以后要谨慎一点，如果不小心，做了什么解释不清的事，自己受冤枉事小，让两个女人伤心就不好了。

他对自己拥有这两个女人是满足的。他便想，自己要百倍地迁就她们，呵护她们。

手机又响了起来。因为车在行驶，便没看显示屏，即使不是开着车，他也不会看，他以为，又是那两个女人的电话。但他却显得笑容可掬了。

他说：“在路上了。”

电话里的人却兴起来，问：“在跟谁说话呢？”

李子阳心里跳了一下。

日期：2012-07-29 11:21:03

说话的也是女人的声音，但绝对不是小姨子或绮红，似是陌生的，又似熟悉。

他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那女人说：“没关系。”

她问，是李子阳吧？

李子阳一边应着，一边搜索着记忆。这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到底是谁？对方已经说出他的名字了，他却不知道对方是谁，这是最尴尬的，是犯大忌的。他努力地寻找与他工作有联系的人。一个女人，一个外地人，一个敢于直呼他大名的人。至少，职务是比他高的，一个职务比他高的女人会是谁呢？

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那女人似乎也不急着说话，似乎容他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

他又努力地思考了一遍，还是想不起来。

她问：“想起来了吗？”

李子阳说：“没有。”

他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想，因为想不起来，就说明他们接触不多，接触不多，想不起来，她或许会原谅他，但想不起来，又要装想起来了，一旦被她意识到了，反而会对他有一种不诚实，爱耍小聪明的看法。

她问：“在开车吗？”

李子阳说：“是的。”

她说：“赶着要去办什么事吗？”

日期：2012-07-29 11:26:34

李子阳说：“也不是什么急事，有话你说。”

她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我还是消你先停了车。”

已经到家了，因为单手开车，李子阳不能把车开进车库里，就停在车库外。他看见绮红在阳台上张望，就把车窗按下来，指了指手机，示意他在打电话，然后，又把窗关上了。绮红似乎也没什么事，只是消他回来，见他到家楼下了，也没见人下来。

那女人问：“你还是没有想起我是谁？”

李子阳说：“还是没有。”

他已经有些烦了。刚才那番话，足于证明，她与李子阳没有任何工作交往，那又是那一类熟人呢？只要没有工作上的交往，李子阳都不必太担心她对自己的印象了。

他直接问：“你是谁？”

她问：“有一首很好听的歌，你还记住吗？是慢四拍的。”

李子阳兴起来，说：“曼莉。你是曼莉。”

她说：“二十年了，还能这么 快‘炫’‘书’‘网’就想起来，已经不容易了。”

李子阳问：“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本书转载ㄧ文学网．1．”

曼莉说：“还能有谁？陈坚告诉我的。这几年，同学会搞了这么多，好像就你没露过面。”

李子阳说：“小地方的人吗？哪敢到大省城露面。”

日期：2012-07-29 11:30:37

曼莉说：“听陈坚说，你的日子过得很滋润呢！”

李子阳心里跳了一下，问：“陈坚回省城，都跟你们胡说八道了什么？”

曼莉说：“说你还没什么变，还那么英俊潇洒呀！说你当市长助理，在你们那一带，雄霸四方呀！叫我们有时间，到你那去混吃混喝。”

李子阳说：“这算得了什么，也就是勉强勉强算个副处，在省城，满街都是。陈坚那才叫滋润，拿着大把大把的钱，跑到我们这些小地方来，吓得我们这些小官吏大气也不敢喘。”

曼莉说：“陈坚就这么个人，当了几年厅长的女婿。老丈人退了，不那么得志了，就跑到企业抓钱去了。”

李子阳问：“你呢？还是嫁给那男朋友了？”

曼莉说：“命里注定要嫁给他的。”

她似乎不想多谈问这些反问李子阳，老婆一定很漂亮吧？

李子阳说：“死了，车祸。”

曼莉那边沉默了一会，说：“对不起，陈坚没跟我说这个。”

李子阳说：“没关系，已经几年了。”

曼莉问：“男孩，还是女孩？多大了？”

李子阳说：“男孩，上初中了。”

曼莉问：“就两个男人一起过？”

日期：2012-07-29 11:33:40

李子阳当然不想说这个话题，也问她：“你是男孩，女孩？”

曼莉说：“女孩，今年高三了，准备考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