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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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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政仔细观察木块,放在鼻子前闻闻,又定睛瞅瞅鸟窝里的几根羽毛,大声破口道:“假的。”

聂成德扭头盯着他,等待他引人入胜的后半段解释。

宫政说话常如此简略,习惯于吊人口味。“鸟窝是假的,木块没有一点鸟屎味,鸟窝结构松散,不像鸟的杰作。还有,那几根羽毛只不过是伪装,肯定是想蒙蔽我们的眼睛。”

聂成德也早已经根据松散的结构猜测鸟窝是假的,不过,他没有想到去闻鸟味。这点,他不得不佩服搭档宫政。

日期:2011-7-5 9:48:00

“这些应该是同一块木雕上的碎片,拿回去拼接,想必能够。”聂成德从鸟窝里捡起两块查看,示意同事把假鸟巢里的木块都捡出来。

宫政揶揄:“凶手这么用尽心思做,无非是嫁祸给鸟怪。”

聂成德摸摸下巴,琢磨着木块的图案:“这会不会是寺庙的木雕?”

宫政跳跃性地问:“你是说和尚干的?”

聂成德摇摇头:“只能证明木雕是不是寺庙。至于凶手是不是和尚?很难说。如果是和尚杀人,干嘛把尸体摆在这里,不是引火烧身,完全可以拿锄头来埋掉。这里荒芜无人,没有人会注意。不过,有意为之,那就另当别论。”

宫政心领神会说出名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凶案现场一旦是凶手刻意布置,那就不能根据常规去推理,否则,正中了凶手下的套。现在从现场判断,有这种可能性。凶手是故意将人杀死在这里,故意摆设鸟窝。其次,凶手失手杀人后,为了掩饰摆设鸟窝,则又另当别论。还有一种是非理性,智力有问题,不按常理出牌的精神病,网络所谓脑残者。

目前首先要弄清楚这个女人是谁,这个问题立刻解决。凶手并没有拿走她的钱包,钱包里有身份证。凶手难道是怕留下指纹,而不愿意举手之劳拿走被害人的手提包,隐匿被害人的身份?这于情于理都不合,故而偏向前者推测,凶手是故意杀人制造假象。

被害人:女,姓名乌眉眉,三十九岁,本市人。

其次,她为何会来到塔林,是被劫持?是私会?

虽然她身上和手提包里的财物被洗劫,但是,这并不能说明她是被劫持到此。因为山中四处都是茂密的树林,没有必要将其劫持到寺庙后的塔林,进行抢劫。除非该女子正好在寺庙塔林附近,歹徒顺势将其劫持进塔林,这也不无可能。

然而,反过来推敲,寺庙里经常有和尚和游客来来往往,歹徒在此下手不免过于冒险,为何不在下山的路上将其劫持进树林更为方便?

假若真的是抢劫的话,可能性只有一种,抢劫杀人的凶手弱智且心理问题。正常的抢劫犯在没有遇到反抗时是不会杀人,杀人后会因为害怕匆匆拿走受害人的手提包,而不是翻开慢慢找钱。

由此看来,凶手不是高智商,就是弱智。

日期:2011-7-11 8:45:00

“有点眼熟。”宫政拿着被害人的身份证苦苦思索。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想到曾经在哪里见过被害人,其实,就在这附近。去年冬天发生那件命案,他们和村长下山时,有一名女子站在商店门口喊村长,应该就是被害人。由于那名女子不同于农村妇女,村长说是他妻子,故而他们有一定印象。

宫政指出疑点:“赵富没有妻子。”

聂成德:“对。他的妻子在几年前就去世,至今未婚。”

可是,他们都记得村长赵富那天是说妻子。果不其然,通过村民的确认,证实被害人与村长的关系不是妻子,是情侣。农村人所谓的情妇。据村民说在村长的妻子没有去世前,被害人就与村长勾搭上。村长的妻子发现奸情后,被活活气死。

如此看来,其中的瓜葛复杂。并且,此案涉及到去年冬天雪地里发生的那件命案。虽然去年冬天发生命案的被害人洛文是名记者,和现在这名被害人乌眉眉应该不相识,甚至毫无瓜葛。但是,有一件东西将两起命案联系在一起,就是木雕碎片。可这是凶手故意留下的东西,到底凶手的目的是什么?

村长赵富迈着扎实的步伐,满脸忧愁地走过来,用熟人的口吻问道:“这次又是谁死?真他娘的倒霉!怎么老是出事!”

警方并没有询问他关于乌眉眉的事情,故而他并不知道死者是他的情妇乌眉眉。宫政阻止聂成德出事乌眉眉的身份证让赵富辨认,而是捉弄似的地示意他:“自己去看。”

赵富紧绷着圆脸,犹豫片刻,不甘示弱,装着胆子,故作悠闲地走过去瞧。紧接着,好像被雷劈中般整个人震颤一下,肥胖的身体被恐怖的力量扑倒,重重地摔在地,脸色苍白,张大嘴巴在剧烈喘气。

宫政和聂成德在一旁看戏般观察着赵富的反应,一般人看到那么恶心恐怖的开膛尸体肯定会吓着,何况死者是自己枕边人。赵富的反应虽然剧烈,但是,属于正常范围,不过,就怕是装出来的。

聂成德走过去,扶起赵富:“怎么样?认识吧?”

赵富的眼神恍惚不定,身体还在发颤,一时提不上说话的气来,咽下口水,点点头。

宫政揶揄:“腐烂成这样都认识!面部大幅度萎缩!你能确定?”

赵富没有应答,被聂成德搀扶到一旁坐下,要求喝水。喝完水后,他才镇定,眼神依旧茫然。

宫政:“她叫什么名字?和你什么关系?妻子吗?”

赵富摇摇头,低垂着目光:“她叫乌眉眉,不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前女友。”

日期:2011-7-14 10:19:00

前女友?从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男人嘴里说出前女友这个词多少有点别扭。

聂成德接过宫政的问话:“交往多久?什么时候分手?”

赵富思忖:“三四个月前,是我提出来的。”

聂成德:“可是,她有身孕了,你知道吗?”

赵富:“她有跟我说过。”

聂成德:“你们俩没有复合?”

赵富:“没有。”

聂成德瞥了眼宫政,蹲下身去观察赵富的表情:“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她怀孕的事情?”

赵富对此的表情淡然:“打掉,或者,我给她抚养费,都由她自己选。”

聂成德:“你不想要那个孩子吗?为什么?”

赵富的态度麻木不仁:“生不生在于她,我毕竟已经有个儿子。”

赵富将整瓶矿泉水都喝得一干二净,苍白的脸色仿佛冰封融化般浮现原本的红润,瞥了一眼不远处法医正在检验的尸体,忧虑地抬起头瞧瞧聂成德:“是谁杀了她?”

聂成德叹了口气:“我也想知道。你最后一次见过她是什么时候?”

赵富按摩着额头,做出绞尽脑汁的思考状态,还是模棱两可回答:“有好几个月。”

聂成德疑惑地注视着他:“好几个月没有来找你,你一点都不怀疑。”

赵富老道地应对:“我也纳闷过。不过,我们已经分手了。至于她跟别的男人,我也管不着。况且我已经给了她一笔钱,我猜想她可能去哪里旅游。”

村长的辩解很到位,将自己和命案撇清了关系。又是分手,又是给了钱,两不相欠,这些恐怕得不到证实。不过,他说的话未必不是事实,但是,像他这般油嘴滑舌的官场小人,肯定隐藏某些信息。

待赵富走后,宫政便断言道:“那孩子可能不是他的,他谈到那孩子没有一丁点的悲哀。假如乌眉眉怀的是他的孩子,他不可能不要,农村人讲究儿孙满堂,况且他的财力物力抚养个孩子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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