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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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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远了,以上言论纯属个人观点。如果因此伤害台湾同胞感情,影响民族统一大业,我愿意负责。

手机响了,竟然是高洁的声音:“你好,你的工资已经结清了,过来财务课领吧。”

在通往财务课的路上,我想,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到那个地方吧。一个女孩子迎面走来,是温柔可亲的可儿。我原本以为自己在这里的整个世界都变了,没想到可儿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地对我报以微笑,即使是我迈出这个工厂大门的最后时刻。我后悔,后悔当初没有把握机会向可儿下手,更后悔认错对象,沦落成今天这个样子。但是,一切都晚了。当可儿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多么想主动和她打招呼,感谢她施予我最后的微笑。我终究没有打破沉默,就让这个微笑给我一次完美的送别吧。

高洁看到我,好像压根不认识我,说:“你就是后勤课办离职的吗?你的工资已经结清了,一共888块。你先看看这个单子,如果没问题就签个名,然后到出纳那里拿钱就可以了。”高洁对我说这席话时眼睛很自然地盯着我,语气不卑不亢。毕竟是经历过大人物大风雨的。她的这股镇静反倒让我觉得难为情。

走出财务课,正是下班时候。我揣着这个吉利数字的工资,最后一次走在厂区,惊奇地发现所有看到我的人都笑容可掬。难道是回光返照?也许吧,管他的。我心想。

回到宿舍,整理完东西,准备离开。在怡城做了大半年,我觉得应该留点什么东西,正在此时,内急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对自己说,留点这个也好。走进洗手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我呆了,裤子竟然门户大开,丨内丨裤一览无遗。难怪可儿,难怪所有看到我的人……我现在唯一的想法是生出一对翅膀,以神舟七号的速度飞出这个让我蒙羞的地方。

日期:2011-09-21 17:52:43

21

夜幕降临下的东莞和其他城市没什么区别,华灯初上的街头车来车往,那些匆匆忙忙的人群抢着投胎似的地向前赶去,留下被灯光拉长的昏暗的身影。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灯红酒绿中扭曲了灵魂,又有多少人在纸醉金迷中迷失了方向。那些在一起称兄道弟喝酒的男人,那些拿青春赌明天的女人,还有那些卿卿我我打得火热的情侣,所有的一切每天都会在东莞不厌其烦地交错上演、谢幕……也许很多时候都是在逢场作戏,只是大家心照不宣而已。于是,越是人群聚集的地方越是让人冷漠,特别是在冬天。尽管东莞的冬天并不长,但冷起来也会让人难受。我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不时用手擦拭窗户上的水汽,透过窗户,看着东莞并不高大的建筑和五彩纷呈的夜色。我想,如果突然关闭所有灯光,所有的人都销声匿迹,这该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不切实际问题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个落脚之处,从长计议。

按理讲,像我这种对生活没有什么安全感的人是不会出现苍茫逃患的情况的,只因事发突然。看来今晚只能在小旅馆过夜了。那种10-20块/晚的小旅馆我再熟悉不过了——推开门,除了一张破床几乎什么都没有了。只要一想到这张床被无数人睡过,说不定还有遗留的安全套就会让人索然无味。我真不敢多想。此时电话响了。

“喂,小子,圣诞快乐啊!”是马桶的声音。

原来圣诞到了,难怪外面张灯结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中国人热衷于过洋节。接到马桶电话,我觉得上帝终于与我同在了。

“兄弟,你好啊,我现在走投无路了,正在投奔你呢。”我发现自己好久没这么客气地和马桶讲话了。

“那好啊,你过来,等你喝酒呢。”马桶漫不经心地说,仿佛根本不相信我会找他。

老子偏要找你,我就不信你会把我掠到一边,或者挂在墙上。

当我敲开马桶的门的时候,他着实一惊,无奈地对我说:“你小子真的来了?我还以为……你看——”他把手往房间一指,原来还有一个女孩子。“我还以为是送花的呢。”马桶接着说。

我也觉得尴尬,早知道今晚他们有活动,打死我也不来。我正准备转身,马桶一把拉住我,说:“兄弟,到哪儿去?”

“不好意思,打扰兄弟良宵了。你们继续。”我说,“我随便找个角落挨个把晚上算了。”

“别这样,那个妞……”马桶说“妞”字的时候降低了声音,好像生怕她听到似的。“那妞儿和我是老相好了,没事,今晚一起,她很放得开。”

娘希匹,难不成3P?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今晚让她睡床,咱哥俩打地铺,兄弟你就委曲一下,出门在外,能将就就将就一点,现在出去找房子也太不好找。”

原本以为还很早——可能是过节的缘故,四周显得很亮,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的确,现在找住宿的地方是不太好找了,再加上遇到这么一个浪漫的西方节日,想必很多开房或者酝酿开房的早把房间订了。没办法,只好在这里将就一下,只是委曲了马桶,说不定为了今晚他不知道费了多少口舌,又费了多少银两,一下被我搅黄了。

“还是你和她睡床上,我打地铺。”我惭愧地说。

“什么话?兄弟一场。要不我把那妞儿轰走。反正老子多的是。”事到如今,马桶还在为自己买面子。

“别,我怎么能喧宾夺主呢?还是你们睡床吧。”

“你他娘的,听不懂老子的意思是不是?我和她睡床,你以为老子能把持住吗?”马桶终于发火了,不过,这倒是实话。

“那你们做你们的,只当我不存在。我也什么都听不见。”我调侃道。

马桶抡起拳头,又放了下来,耸耸肩,接着跑进房间和那女的嘀咕了几句,披上外套,走了出来,说:“走走走,去搞两瓶酒过来。”

日期:2011-12-18 14:53:59

24

“圣诞真是个好日子啊。”在厂里憋了那么久,再次看到这个花花世界,又恰逢节日,两杯杜康入肚,我不禁感叹。

“是——好——日——子。”马桶故意把语气拖长,并把重音落在“日”字上,脸上露出一副诡异的样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脱衣有点不方便。”

我和他相视一笑,碰了碰杯子,为节日平添了祥和之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日”字竟由名词变成动词,并附加了敏感的意味。

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那女的不在了。

我说:“不对啊,好像少了一个人,嫂夫人呢?”

“什么嫂夫人?哦,那妞儿啊?我要她到她同事那里去了。”马桶轻描淡写的说。但看得出来,他有点痛苦。

“不要因我一人坏了两个家庭的幸福啊。罪过,罪过。”我说完,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两个家庭?什么意思?”

“她同事说不定也有朋友,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我也故意把“日”字拖长。还没等马桶说话,我立马反应过来:“兄弟,是男同事还是女同事啊?”

“你当我是乌龟啊,当然是女同事。哎,别管它,咱哥俩喝酒。”马桶在我心目中一向是纯爷们,对待女人从来都是那么从容自信。如果真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真想找他弄两件穿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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