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没有谁这个地球都照样转,可是白玛,你有没有想过,作为登山学校的教练,你这样一走了之,将对队员的心理造成多大的打击?人们会认为,你是害怕了贡嘎雪峰近半的登顶死亡率,才会中途溜走,以后你的履历上都会写着,你曾在贡嘎山的大门前却步了——”
“与其这样半途溜走,不如当初就不要进山!把足迹留在山外,免得污染了我们圣洁的本营雪地。既然这样,当初组队准备的时候,你为什么还要那么积极的参与进来?这是我们多少人的梦想啊,能有一次接近贡嘎山的机会,一次冲顶的机会,你真的愿意就这样放弃了?”
“白玛,好好看看这里的人,也许其中的某一些,今天就会是你最后一次见到他们。按照贡嘎的死亡规则,每个成功登顶的队伍,几乎都会有队员丧生在登山或下撤的途中,这一次,我们的第一目标是登顶,但更希望的是全员平安,没有死亡报告——”队长走进来说,“可是你知道,每次都打出这个口号,可我们能保证实现它的有哪一次?好好看看大家吧,如果真的其中某一人,就是你见他的最后一面,希望你的后半辈子,不会后悔,自责的认为因为你不负责任的离去,他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队长——”白玛抬头看着队长说,“我只是离开两三天,这几天的天气状况,还不一定就适合我们冲顶呢。我保证我朋友的事情一解决,我会立刻赶回营地,没有特别紧急的事情,他是不会来求我的,特别是在知道我身在贡嘎以后,他依旧没有改变请我去救人的想法。他很清楚贡嘎对于我来讲有着多么重要的意义,可是他还是开口了,可见他已经替我作了权衡。对不起,队长,现在这里的队友们,只是也许——也许会丧生在山上,可是那个生命,如果我不去,就真的会立刻结束在幺妹峰了。登山的机会可以再等,十年等不到我还可以等二十年,毕竟我还年轻,可是生命不能再等啊,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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