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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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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章是非常惜命的,我记得,我曾问过他一个问题,假如有一天他和霞都掉进了火里,他能自保,但霞会死;若救霞,他就会死,他会怎么办?老章当时好像没犹豫几秒就说要自保,因为他没来生但霞有,他可以继续等,等霞的转世。

那么为什么,他在金县可以那么奋不顾身的、不惜丢掉自己小命的救了我一命?

也许老章爱我多过于爱霞?

啊呸,这么想真是让人忍不住自我唾弃,还是换个思路吧…

同期霞在上海实习的时候,遭遇过阴灵侵扰。我去帮她,在那第一次对老章起了疑心。在我的逼问下,老章说出了那个让他一生都难以忘怀的过往,也是在那时,老章对我提出了一个警告:他说,他来我身边,是被迫来做卧底的,还说,鸡精小宝也是。

现在我知道指使小宝的幕后人是凤卿,指使老章的人是谁也有了猜想。他就是梁庸天——念头转来转去结果又落到了这个人身上让我十分的无语凝噎,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之所以我认为老章背后的那个人是他,是因为这是我唯一想到的老章给我暗地留画示警的缘由所在。其实老章对我的示警并不只是在那个山洞里,早在梁庸天刚搬到香烛店隔壁时老章就表现得有些反常,他总是在我耳边嘀咕,远离梁庸天不要和他太接近。可惜当时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包子先上了桌,我拿起一个慢慢啃。

有些凉了,我对丁阿婆说。

“一哟,”丁阿婆露出歉色道,“那我去帮你热热。”

要是搁往常我一定会说,不用了,凉的也能吃,但今天我心境非常的,呃,非同寻常,所以我把啃了一口的包子放回盘子里,对丁阿婆说了句,那就麻烦阿婆了。

目送丁阿婆消失在厨房,我继续支颐,望着外头。

又一个月夜下,那是个脱出时空的月夜,我漫步在八十三年前的宏县。在这里,莲华君现身我的法阵,给我留下了应对破庙新娘的关键线索,同时阻止了我对另一个不速之客的探寻。

那是个拿铜铃的道人,他的身份我一直存有疑惑,细数下来,至少我生命中的前二十六年不曾出现过他的痕迹。论功法,他的修为应当不低,至少比我高出许多,所以才能在我的法阵中来去自如。

掰指算来,我和那人相遇一共三次。第二次和第三次都是在北京邹爱玉家,在那儿,我施过一次回溯法遭遇过一次幻境。法阵中,他提醒我别再到处乱晃浪费时间,该去找韦陀伏魔杖了;幻境里,他在凉亭中与人对弈,说,对方的棋路激进而冒险,一旦出手,则无回头路。

这个人到底是谁,我现在已经猜到。他就是梁庸天,虽然刚才问他时他没有给我肯定答复。

我是从此次前往金县所遭遇的一切中起了疑心,并根据声音的相似度确信了这个猜想的。虽说在宏县初次听到他的声音时我就觉得它很耳熟,似乎是我认识的人。但千思万想,我怎么也没把他和梁庸天联系起来,或许是那时的场景过于让我惊诧,或许是当时我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同样是初次相遇的莲华君身上。

这是个突然重要起来的人物,在我的生命中,他看似与我的生活毫无交集,但其实一直在若即若离,这让我不由自主的揣测,他是不是就是我们李家要找的那个人?下一刻我就把这个猜想否定了,我们要找的人不可能是他!我没有旁的佐证,这只是身为李家人最直觉的判断。

李家祖训原文是,“谨言戒告子孙后世:吾名连命,吾名为本,寻契觅机,终吾之劫。”我的推测和分析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他是知道我们的名字的——他或许是这世界上除了我们自己之外唯一一个知道我们名字的人——所以我们的名字才能做为完成任务的关键而存在。

早前和祖奶奶闲聊时我说过我的这个分析,祖奶奶破天荒的没有立马给我浇凉水,她皱着眉头露出思考的表情,我正暗自喜悦,祖奶奶的凉水如期而至,她先问了我一个问题,她问,“那你还记得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么?”我呆了,没呆几秒,祖奶奶又问,“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找的人就是那个人?”于是我彻底呆了...

日期:2016-09-13 05:31:00

当时我有点泄气,介于祖奶奶之淫威我选择了放弃朝这个思路继续发展。可是后来我又深想了一下,我的名字来得非常突兀,而且那个把我名字告诉我的人我见都没见过,谁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没准它根本不是人,它…它很可能就是名字本身,成了精,主动跑来找我的,所以这就和我之前那个分析不相矛盾了。

看,为了证明自己是个会思考能思考的人,我也是够拼了,这思路,谁能有?!

总而言之,梁庸天并不知道我的名字,他甚至都没有凤卿对我知道的深,至少在情寨那生死关头,凤卿曾发出过一个与我名字非常相近的音节。

那么凤卿呢?当时的他几乎将我的名字脱口而出——至少第一个音节对上了——却不知为何停住了,我想…关于这货我没什么想法…我想不明白了,反正不管他知不知道我的名字他都不可能是那个人,否则早在我的前世和他卿卿我我的时候就好把这个纠缠了李家几十代的麻烦给解决了不是么。

至于韦陀伏魔杖,似乎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因为莲华君和梁庸天都曾经提及过,还都提醒我要早点去把它找到。从祖奶奶的描述中可以得知,那不过是个厉害的降魔兵器而已,为什么莲梁二人都对它如此重视?现在这个棒子到底流落何方,我实在是毫无头绪,一点线索都不给我,我又能上哪儿去找?十分头疼。

丁阿婆端上西红柿炒蛋,嫩红的西红柿黄色的蛋,零星撒着几粒碧绿葱花,香气扑鼻。我从筷筒中抽出筷子,抬头看见丁阿婆笑眯眯看着我,然后问,“一哟,怎么今天改善伙食呀,早饭就吃这么多?”

我呵呵笑了两声,回道,阿婆,知道人生最大悲哀是什么么?就是人不在了,钱还没用完。

“一哟,这是什么话?”丁阿婆啐了一口,“年纪轻轻的……”

我也觉得这话说得有点儿颓废,大概是黑子和老章的死给了我太多感触的缘故。于是噤声不言大口吃菜,酸酸甜甜有点儿咸。半盘落肚,回过锅的包子也被端了上来。我捡起那个被咬过一口的继续啃,深深咬到肉馅里,嚼了嚼然后吞下,心里顿时升起无限满足感。有包子如此,一生何求。

我慢慢的吃,慢慢的继续理着自己的思路。

这次的金县之行让我看清楚了梁庸天的真面目,也明白了这其实是梁庸天设的一个局:他以魏总裁为饵,诱骗霞去了金县。霞也是饵,为的是吊我跟随。那么我又是谁的饵?后面要钓哪条大鱼?

不是没想过我就是梁庸天想钓的那条鱼,但是我想不出我对他究竟有什么用处值得他这样大费周章苦心布置。而且我更迷茫的是,他这个局里究竟牵涉了多少人各人分担什么样的角色最终我们会走向何方。

他不肯说,我无从问,谜团如迷雾,遮住我眼前重重景色,让我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

那么梁庸天到底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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