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马上意识到，时间的长短是由女人决定的，并非肖大强无能，

而是对方狡猾，哈哈！我还是没有这种做鸭的能力啊！

我把手机调为无声状态，然后发短信给羊哥：睡死了没有？我测算过，

鸭哥的可持续发展时间为三十分钟，并不象你说的一个多小时。

不出我所料，羊哥很快打我的手机，我看着闪烁的手机屏幕偷笑。

他不见我接，就回了短信：你刚才旁听他工作的过程？

我回曰：是也，三生有幸，大开耳界，其乐无穷，不枉此行也！

第二天中午我起床的时候，肖大强还没起来。

我偷偷的洗漱完毕，悄悄的离开，我对他有些愧疚，不敢面对他。

我打给羊哥，想约他一起吃个快餐，可他的手机却还没有开。

我饿着肚子把车开回县城，一路上，想着昨晚的偷听，心情愉快。

在无聊的上班下班中，又度过一个星期。

期间冯艳贞三番五次打电话给我，我试着和她谈心，却总谈不到一块儿。

可是到星期五的时候，我又想起她的身体，再联想起肖大强的那一夜，

不免骚动，于是打给她，说今晚去找她。

这次我不想再开公家的车，因为公家的油已经不多，单位还是不富裕啊。

坐客车来到H市时已经天黑，冯艳贞打给我，说已经买好菜煮好饭，

要我去她的宿舍吃饭。

我知道她已经把我当成她的男朋友，我有些不愿意，但也不好拒绝她。

我来到冯艳贞的宿舍里，已经很饥饿了。

我有两个饥饿，一是没吃晚饭的饥饿，另一个是性饥饿。

于是我解决了第一个饥饿之后，马上开始解决第二个饥饿。

两个饥饿都解决了之后，我躺在冯艳贞的床上，却没有一丝满足感。

我拿起手机打给羊哥，他说：你在H市？我正要去苏何酒吧，一起去！

我说：你这骚羊，夜夜笙歌，不怕磨灭你奋斗的意志？再说也花钱。

草，不用我花钱，我们村有个人发了点小财请客，你和小冯一起来！

我征求睡在身边还没穿衣服的小冯的意见，她说：去啊，好久没去了。

其实我是不喜欢这种所谓的慢摇酒吧的，太吵，又没有什么节目看。

但我想着不去的话又不知该和冯艳贞谈些什么，只能去了。

慢摇吧里有人在慢慢的摇摆腰身，似乎在极力维护慢摇吧的名称；

不过，也有人在快速的摇头晃脑，据说这些人有可能喜欢小丸子。

乱七八糟的音响，让我这个学过钢琴的人比较汗颜；

我是真的流了汗，人太多，虽然我既没有快摇，也没有慢摇。

日期：2008-3-15 12:59:03

而羊哥就显得从容多了，他眯着羊眼，搔首弄姿，身体得到充分的放松；

他今晚还特地穿了一件羊毛衫，十足象一只发情的公羊。

与他一起来的五六个人也很从容，虽然穿着简朴，但一招一式颇有风范。

其中有一个女孩子，穿着旧式牛仔裤，姿势却丝毫没有农村女子的模样。

冯艳贞自然是这群摇摆青年中的佼佼者，刚刚洗过澡的身体裹着红毛衣，

新式牛仔裤，而她丰满又柔软的腰身，扭动起来充满性感的诱惑。

可是这诱惑对我没有任何作用，我只喜欢这个女人的赤身裸体。

今晚请客的是羊哥的同村，叫秦雄，一个标准的无业游民。

羊哥告诉我，秦雄今天跟人打台球，连赢七局，赢了一千多块。

我知道他们打的不是斯诺克，也不是花式九球，而是本地一种简式台球，

15个彩球，要按1到15的号码顺序打，号码即分数，打进分数多为赢。

我也看过别人以此为赌博，但我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以打球赌博为生的人。

我想起羊哥铺面的隔壁，就摆着两张球台，羊哥也算个台球好手。

喝了三瓶啤酒，我终于呆不下去了，我凑近冯艳贞的耳朵跟她说话：

这里太吵了！我要出去！

什么？为什么要出去！

我觉得闷，闷死了！

那你先出去坐会儿！等下我打你手机！

我们说话的口气好象在吵架，因为这种地方必须用这种语气交流。

而接下来的对话，与语气结合起来，就显得很滑稽：

哎！如果太晚了你就不用打我电话了！我去找个朋友喝茶！住他那里！

什么？你喝完茶还是回我宿舍住吧！你说什么时候走我就出来！

我还是不去你宿舍了，对你影响不好！

我都已经是单身了还怕什么！

你是老师，不好的！

那你先去开房吧，等下叫我！

等下再说吧，你们先玩着！

我跟羊哥说了声，就溜了出来。

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霓虹闪耀，我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

闲逛了半个多小时，我决定打肖大强的手机。

我的这位“鸭哥”老同学很热情：老沈，你来了，正想找你聊聊！

我说：你在宾馆？今晚没有生意吧？

他说：没有，你来了，还做什么生意？我在宾馆等你。

当我进入肖大强的房间，他已经泡好铁观音，并准备了一大袋蛋糕。

喝下两杯好茶，茶水给我带来愉悦，也带来了感动。

我不知道肖大强为什么如此欢迎我，但我还是很感激他的热情。

我问他为何一个人呆着，他说：你明知道我没有朋友，干嘛这样问？

我大胆的问他：难道你没有一两个红颜知己？

他说：草，逢场作戏，那些女人只有在上床之前才和我聊上几句。

接下来我跟他喝着茶，看着电视，随便聊些乱七八糟的话题。

不知不觉谈起羊哥，我问他对羊哥有否了解。

他说：怎么会没有？他是我们那一带在十年前少有的大学生，当年，

他可是够风光的，直到现在，他们村的那帮人还是很敬重他。

我跟他详细谈起羊哥的不幸遭遇，他听得很感兴趣。

最后我说起羊哥最近的灰社会论，他听了之后，沉默，并沉思。

好一会儿，他长叹一声：我才是典型的灰社会人，而且是最灰暗的。

（本节完）

日期：2008-3-17 0:49:42

（三十）贷款

当晚我在肖大强的住所住下来，冯艳贞打我手机，我装醉。

再打，我叫肖大强接，教他说谎，说我已经醉倒了不能接电话。

第二天我回县城的路上，有些慌张，有些矛盾，有些茫然。

羊哥的店很快开张了，那天我没有去，只订了一个花篮送去。

过了两天又是周末，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发了短信给冯艳贞；

我告诉她，没有空。

她回说，她可以过来县城，顺便看望父母。

我回说，你可以回来看望父母，但我真的没空陪你。

星期一下午，坐着无聊，便打电话给羊哥问问情况。

羊哥说，生意虽然不是很好，但也能维持，相信很快会好起来。

于是我不再管他，继续着我无聊的工作与生活。

期间我和冯艳贞大约一个月见一次面，关系处在僵持阶段。

很快到了夏天，一天下午羊哥打我电话，说生意还是没有大的起色。

我安慰了一下，并问他有没有打算采取什么措施。

他说：我打算扩大经营，单纯卖几个蛋糕恐怕赚不了几个钱。

我说：也对，可是你还有资金吗？

我就想跟你说这个事情，但我不会问你借钱的，我想贷点款。

草，你还想贷十几万来搞大生意？

没有，听说现在农村信用社有那种农业贷款，利息很低的。

这个我知道，一万块钱以下，不需要担保，我可以帮你试试看。

第二天一早羊哥就从H市赶到了县城，直接找到我。

我首先打电话给大庞，他是农业局的，农业贷款这方面应该很熟。

可大庞出差了，他说认识县农村信用社的一个信贷员，马上打电话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