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10-10 22:20

“严肃到人渣都能变勇士，勇士却要变人渣？”克尔苏加德不屑的笑了一声，“拉倒吧，怕的话就滚。”

奈维没做反驳，不过哈兰克也知道，其实反驳也是多余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开会的时候莫洁儿也被加了进去，如果哈兰克的映像没有出太大的错误的话，很有可能是在克尔苏加德得救以后。与奈维之间的某些分歧哈兰克没有再提，这是因为还没有出现任何必要的转机的缘故。

“哥哥…….”莫洁儿说，“按照心里想的去做就行了，问心无愧。”

“明天早上我会给大家答复的，这是个秘密好吗？”奈维摇摇头，“不要对下面的士兵说起这件事情，他们可老实的紧。”

“而且老实人最喜欢告密。”法丁诺补充道。

“好吧我的政委，”奈维叹了口气，“如果我想通了，你就做做士兵们的思想工作，如果有人愿意加入进来的话………”

巫妖冷笑了一声，“那些人连根毛也指望不住。”

“那希望从哪儿来？”哈兰克的眼神游移不定，“我们几个人并不是北方。尽管皇室人都干劲十足，但是我们这一带，也就是说海湾一带从此以后会沦为懦夫国是吗？”他站起来，“我倒是建议直接向我们的老秃头提议，我们的部队集体单干！”

“那他凭什么为你这种提议而背上违法的罪名呢，可笑。”巫妖吸了口烟，“难道这是公民的义务不成？再怎么说，老秃头愿意继续打，那些人也愿意吗？别看他们上战场的时候神气高涨，说不定在营帐里就在裤裆你拉尿！”

“你不该对他们这样没有信心，”哈兰克反驳说，“假若北方海湾如你所说，当年丁格大人的追随者都是从何处而来的？”

“今昔非彼吧，这都能类比的吗？”

“别说这样的话。”

哈兰克突然之间压低了嗓门，可以从他的眼神上看出他对此异常认真。

“别说什么了，如果我们海岸前的军队都是废物，恐怕连现在都走不到！”哈兰克指出，“别以为贬低别人并不犯罪，但是这将会造成的是很严重的错误！你以为老秃子不想继续吗？你还真以为我们瀑布城的人一点保家卫国的想法都没有吗？或者说，你这么说是由什么根据的是吗？”

“那么你这句话，”克尔苏加德冷笑两声，“又是为什么？”

科林克斯看了铁手一眼，因此莫洁儿也看向了他。

哈兰克双手手掌交叉，立在嘴前。

“当年丁格大人率领大军一直冲向海岸的最后地带之时，当时大家都知道，远征军急剧伤亡，人数不够。当年有些军官提议说可以试试临时在我们沿岸的城市征兵，但是丁格大人否决了，他说那儿的人很少经历过痛苦，就算是现在面临了巨大的灾难也不会因此而觉醒——但事实证明他低估了海湾一带的精神——在那个时候，无数的年轻人争相要求加入到最后一战之中，也就是对晨光港的总攻当中。”

“而且大家都知道，少了这些人，成功是不可能得来的，不仅仅是昨天如此，今天亦如此，明天也将如此，”哈兰克大声说道，“那就是，无论上头说上不上，少不了我们的部队！”

“那你是打算说服那些火鸡喽？”

“不得不如此，”哈兰克严肃的回答，“在关键的时候，我们这样的部队绝对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尤其是在残局之中，任何一个活着的棋子都让人看见希望。”

科林克斯耸了耸肩，“我看这些话八成说道帕吉的心坎里去了——无论怎么说，以后还有机会继续捞名声么，我想他也没有机会再干个几年了。”

日期：2012-10-11 21:57

毫无疑问，仅仅是这几个人要自己做出什么大作为来显然是不能相信的假想，因此这让男巫也闭了嘴巴，谁都知道，大部分事情无论质量如何，数量依然是不可缺少的属性之一。巫妖知道的是他们需要人手，但是如果他们不愿意？如果这件事情被上头提前知道了怎么办？那到时候责任该算是谁的呢？

“那究竟要不要去说？”

“当然了法丁诺，但是还等着奈维一句话——当然了别误会，我就说是我自己的注意。”

“明早，我说了明早，”奈维摇摇头，“五点半醒来，我给答案。”

“真固执加愚蠢的完美结合体！你永远学不会当机立断是什么意思，”说到这，克尔苏加德果然开始发挥起他的老习惯了。他随手从身边抓过一只毯子，之后走到门外，头也不回。

“大家都走吧，我好好考虑这个晚上，”奈维对他们说，“到时候我自己去和秃子说话，你们就不用麻烦了，特别是你，哈兰克，少在我面前把责任往自己头上甩，这样也说明不了什么，懂吗？”

哈兰克叹了口气，“其实我只是习惯了。”

与以往一样，关上灯，奈维走到帐篷外吹风。他这回也算是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喜欢在风暴中抽烟，那也许是因为只有风没有云与这个世界上澎湃的潮流太不搭调。

克尔苏加德固执的睡在草地上，虽然需要调养，但是在帐篷里他根本没法睡觉。

“你也每天晚上这样吗？”

“不，我只是偶尔有心情，一般是在每个月的中旬。”

哈兰克也没有带烟出来，不过他带了酒。那是杜松子酒，也不知道为何，他每喝上一小口，脸色也会顿时变的难看许多。

此时，巫妖在他们的面前打了个滚，看来他已经睡着了。

“怎么，你到底是犹豫着什么？”哈兰克直入主题，他可不喜欢先谈谈天气什么的，“是命令或是法律？总之我毫不怀疑你的胆量。”

“不，没有这么简单，”奈维皱着眉头，“我在考虑的是，我们的所作所为是否会搅局——你知道的，皇室一向会把什么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相信这次也是一样。卡岑拉信使明目张胆的到来于已经废弃的海湾，而我们的皇室是傻子吗？这样的事情怎么会不引起重视呢？如果说有一支不明就里的部队在战斗中除了损失兵力之外一无所为，那么这岂不是对海湾沿岸的一种玷污吗？有的时候我都更建议我们自己去，这是因为，出于对

…….

”

日期：2012-10-11 21:57

“失败的恐惧？”

“不，不会失败，但是会名败，懂吗？”奈维脸色不大好看，“名败甚于死了肉躯，甚于灭了身体，这是不能接受的损失。”

“那么恐怕我们什么都不做也能保存良好的口碑了？”哈兰克反问说，“如果一切都由他们搞定了，说到最后，我们又算是什么？皇室的军队处理完事情就要走人，毫无疑问最后我们这儿的人要落得一片狼藉名声——特别是这个拳头说话的你年代。”

“但是瀑布城出名的是风景和技师不是吗？”

“胆小鬼之城里也可能都是高超的魔法师，这两个概念丝毫不搭，”哈兰克将喝光的酒瓶塞到了腰间，“你知道吗，自从洛扎托大人的失踪，活就是说死讯吧，传到了整个北方之后，现在所有城市的人都在接受调查，但是遗憾的是内奸始终没有找到——于是我们说，如果说修利尔大人，我只是假设一下，不要生气——假设最后修利尔·哈勃林格大人被查出是陷害雷登兹的元凶，那么伯狄逊的名声还能保得住吗？这与一个城市里的主干是战士或是技师其实毫无关系，要紧的东西就是他们究竟能够为这个世界，不说世界，为自己，为身边的人，做些什么吧？”

“算了，”奈维不喜欢说客，他表面上看上去似乎年轻，但是骨子里总是太固执，“我还是自己想想吧。”

“在梦中思考？”

“说不定会有一个很有启示性的梦境不是吗？”

当奈维和哈兰克重新回到帐篷的时候，莫洁儿已经睡了。奈维给自己打了地铺，想了想什么，摇摇头，还是准备直接睡了。

“哈兰克，你看什么？”

“我只是看看医生睡得好不好，不过，”哈兰克装出一副很学术的样子，“你看，莫洁儿的左眼比右眼稍微大那么一些不是么？”

“那你是不是还要继续研究一下？”奈维冷笑了一声。

“如果有机会的话，”哈兰克站起身来，他抖了抖大衣，那里面绑着的几把匕首相互碰撞，发出乒乒乓乓的怪叫声出来，“那么

……….

”

“等等。”

奈维站起身来，“出去。”

“我们本来不就是要出去

……..

”

奈维拉着大个子一起走到了门外，他看了看克尔苏加德，之后又谨慎的继续走远几步，到了林子的旁边。

“我也不喜欢谈别的，那么就直入主题吧，”奈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他盯着哈兰克，一把将他按在了树干上，神情十分激动：

“告诉我实话，你看上我妹妹了？”

此时，哈兰克突然之间挺了挺大衣，之后眼神十分严肃，“不是我看上了，我不敢看上，我也没得选，我而且没有资格选；只是莫洁儿对我来说太好，我挡不住。”

“那科林呢？他大概是很反对的？”

“他什么时候没有反对过，”大个子向前走了两步作为释放，之后拍了拍奈维的肩膀，“当然如果我没有搞错，你也是很反对的对不对？我知道，大家看待我究竟如何，我都清楚。说句实话奈维，我从小就是个小人渣，现在只不过是变成了大人渣而已，区别也不大。莫洁儿有多好，有多难得，这个大家也都知道，我也不多说了，说了免的自己伤心——于是我这样说吧，如果说你很反对的话——”

奈维斜眼看了看哈兰克，“于是？”

哈兰克耸耸肩，“那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