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二胡,嘴角牵动了下,却怎么了笑不出来。把手绢塞到她手上,她的手指冰般寒冷,此刻,我多想牵起她,再不放手。
“我走了。”她说。
跟随着她的背影,我的眼泪落下来,灼热的像渗透了整个眼部。
眼泪。很晶莹。 疼痛。很清晰。
四、对不起,再见。
许久未见她了。
上海的冬天很冷,这冷就像上海人的性子,没有漠北塞外那种如汉子般壮烈,是女子般的阴柔,却蚀骨。冰冷的空气中居然也会像灼热夏日一场暴雨后弥漫着土腥味。这种味道,很容易让人想起许久之前的记忆,往往你以为早就忘却的记忆。
“已经扩散了。”医生拨开我的眼皮,用一支手电照着;“等你失明了,就只有两个月时间了,好好的护一下眼吧……”
我不再通过长长的通道去二号线的广场站,我喜欢在一号线。这条线是根据香港的地铁设计的。我喜欢在‘黄陵南站’外的栏栅边挨着,看看天,看看夜间的霓灯,没有拉琴,帽子里的钱币却没有减少,也许,行人根本不听你拉的是什么东西,管你是门德尔松的e小调,还是拉罗的d小调,他们只是随意的丢出几个硬币施舍给乞丐。
仅此而已。
天气很好,许久未有的好天气,阴沉了半个多月的天,总算稍稍现出一抹淡蓝,我的眼睛只能眺望远处高低错落楼层间的惨蓝,如果直接面对直射的阳光,它会疼痛,也许就永远失去它的作用了,虽然这一天迟早都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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