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5-07-17 23:17:00
杨雄与石秀
大颂年,在一个烈朗的夏日,那阵的人还没学会将金蝉子当天然食品烧烤了伴酒喝它等正多得在密林中狂欢着群叫的时分,山荫之下,有两个男子各倒歪在渗满了凉幽地气的大青石板上,散了一头蓬糟糟乌发白面无须者吹了口笛儿,虫吟声低时笛音便如那絮叨着情话的女子般柔和,高亢时又宛盖那众虫的吟呼似要突入距离他们数十米开外的瀑布泻流于大河之中。
“哥啊,有句话一直想问,只怕哥多心。”吹笛儿的收了笛,投向另一人的眸光似雀目灵动。
“多球个甚子心,秀啊,你是不是还想笑话哥哥对那几个秃驴下不去刀的样儿?”答语者黄面虬髯,音调刚硬。
秀在石板上换了个端坐样儿,神色不置可否。
“老子这半生砍的人脑壳多了去,巧是没砍过光脑壳的秃驴子们,怯倒不怯!要是有口子好买卖营生谁会干这在市曹行刑刽子的索命活呢,寻常俺每到观音生辰也去烧柱香腊八节日也到寺院喝碗粥的,不是怕它刀山火海油炸凌剐甚么十八层地狱,就是求个心安好睡呢!”
“听说十八层地狱之下继有另无间十八层,专为杀僧者设,虐刑是更加的酷厉,且世世不可超度。”那秀插语想笑。
“裴如海等淫贼也不过就沙弥级别货色,顶多再多往下掉两层亦便不得了,怕个球!”
“老早听得吃了大亏的过来人谈过,绝发的和尚是万千攀不起缘的,要么是拐跑别人家的儿女,要么是盯上人家的钱财,再要么就是祸害了人家的操守,哥哥下了二十层的地狱,只怕那贼秃早在三十六层羡慕着呢,呵呵!”秀掩唇而笑,女子笑得再甜美亦莫过于此。
“杀了这对坏了老子一世英名的*夫**,痛煞快我杨雄呀痛快,哈哈......”杨雄大笑,几只栖在树枝间的乌老鸦被他的笑声惊飞。
笑毕,他正经地, “秀啊,你说那观音有称大士又称娘娘的,倒底是甚么男女呢?”
“这个看样子只有观音亲自来回答你哦,我怎么知道呀。”
杨雄从青石板上翻得身坐,兀呆呆地盯了秀傻笑。
“哥哥笑得好诡异,莫近俺身,再近俺拼命了哈......”
......
良久。
“天色差不多了罢,官兵们在道上设的卡子该松和了些,咱们可以上路了,早到梁山早安家去。”
“听说那梁山众称送匹马的黑宋江除了牙齿与脚底板全身上下都是黑透了的?”
“一面之缘而已......”
“哥哥啊,作弟的拜托你到了地儿后莫再左声秀右声还是秀的叫着俺,还是叫三郎中听!”
“你不是说那地儿连伪娘同丨居丨证都开始通印了么,怕个鸟不腾!”
......
日期:2015-07-21 13:56:00
关于杨雄与石秀
读过水浒的看客们都知道打更报情的小头陀与如鱼恋海的淫僧原是死于拼命三郎石秀的解腕尖刀之下。
石秀本是家境破落的屠户儿子,亏得病关索杨雄收留重又拾掇起祖上杀猪的买卖,人穷志短是一回事,然而我总以为施公单这两个主角名字就来得很是蹊跷,那个朝代人肉都食得还有甚么不敢干的,况石秀心里设的小板眼儿多过妇人的可不止几倍,他出外收猪归来,见售肉的店面被杨家关起,便觉要将己扫地出门,第一个疑的便就是嫂嫂,想必刚置扮身新衣的他还不至于到如此多心的地步吧,除非他与杨雄确有难以公诉的隐事!再后面至他观察和尚如海与嫂嫂之间的调情从一分到十分的瞧科,所谓淫僧**在石秀的眼里实已不算是活人的了,而此僧此妇相识多时早不淫晚不淫偏偏在石秀进驻杨家之后才落定淫心犯下淫行,这正是文章之外的文章啊,此处可不可以这样设想走进杨雄媳妇潘巧云的内心世界:你杨雄“近”得男人俺就偏要偷个和尚,羞煞你俩也!
至于杀人一节,作为刽子手的杨雄杀得毛是残忍许多,文上如此排场只是要让他多说些话语而已,不必计较,然而石秀的奸诈尤以潘巧云在生命走到终极之时向他告饶他兀的应出句“嫂嫂,不是我!”最为显突,金圣叹对石秀曾有这样的点评“狠毒之极,我恶此人。”,所以无论对石秀的所作所为怎样的扭解,应该都不算太过分的,若另日闲心再起,为潘巧云写上一篇轰烈地抵抗古代男权主义的爱情故事,亦未尝不可呢。
日期:2015-07-21 15:39:00
候景与萧衍
南京大屠杀,中国史载三次,清曾剃头屠南京得名民倭寇血腥戮杀我华人数十万为近,遥距一千另四百多年前的胡人候景也在南京(古建康)发动了一场史无前例的战劫浩乱,导致‘人至相食,犹不免饿死,存者百无一二,贵戚、豪族皆自出采稆(野稻子),填委沟壑,不可胜纪,千里绝烟、人迹罕见,白骨成聚如丘垅焉’的惨状,就连好文崇佛自诩‘菩萨皇帝’的萧衍,也免不了活生殍死的命运,战前,用一首唐诗‘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将这座号称拥有28万人口的金陵古都写照得是多么的空前荣华,那是要多么就有多么的盛世繁茂啊!如此,释氏毕生想要完成的的伟业被篡位后的萧衍耗四十八年造就的一代佛帝大国怎会在短短数月间又坍塌为废墟之地呢?
梁武帝萧衍被叛将胡人侯景禁于建康内台城一月后对白,候景问萧衍,“知你为什么会沦落今日下场么?”
萧衍应几答,候景连摇头:“世人都说我侯景天生异骨反主,却不知我从幼时勤书养成爱动脑子的习惯,不是我灭的你,实乃你信的那个佛灭的你。”
萧衍怒:“你一区区胡虏想当年千人投我,今虽成势,那也是我促就的,成王败寇,本无以言对,怎么辱我不要紧,却不许你毁谤佛教丁点!”
候景冷笑:“莫非还妄用你那套伪地狱的学说来威摄我,当下之建康,已至人争吃人肉方可活命的地步,试想地狱再苦也苦不过这般,昔日你封下的王侯贵族,个个与你愚弄的百姓般无两样,比我鲜卑之牲口犹有不如,这就是你一手推崇的信仰崩溃的结果啊。”
“你一国大君,不好好领代自己的臣民从事生产耕作励精图治,只你一人四十岁前因荒淫过度而萎偏又号国民全萎而隐你一人之丑,整日无所事事跪拜那光头和尚佞那外邦泥佛,我鲜族一箭就震退你三军,可想你统下的民众之软骨畏心,古有陈国举巫而灭、汉武信蛊亡子衰国的教训,即便我不谋你,自有众干人来谋你。”
“今我虽败佛教必长存千载屹立矣,这也不是你这横蛮的胡虏所能够理会的,唉......”萧衍长叹。
“未来谁若举国信佛,那么,我放言他的命运也必离你之今日不久远呵!”侯景大笑。
数日后,梁武帝萧衍在执着幻想于蜂蜜的味道中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