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海燕泡了杯茶给林满春。说：“你的情况我们基本了解了，听说你母亲的身体不太好？”满春说：“是啊，体质弱，偶然会得风寒。我经常送她去医院看病。”吕海燕说：“恩，听说你非常孝顺，这点我很满意，孝顺的人都很善良。我们父母都相继去世了，现在剩下我和石海相依为命。他比较腼腆，话比较少。”吕石海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满春觉得他肯定很有内涵。

吕海燕转头对吕石海，说：“石海，去给林满春洗个苹果。”林满春说：“不用了。”吕石海站起来又坐回去，满春想他也太愣了吧，自己假客气一下，他真不去洗苹果了，自己还真想吃个苹果呢。吕海燕说：“听说你有个哥哥在江麓机械厂，效益很好吧。”满春说：“是啊，厂里总是发水果，一箱箱的橘子和苹果往家里搬。”满春想提醒吕石海可以去洗个苹果，可是吕石海总是低着头，一只手按另一只手的关节，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满春听到这个声音心里烦闷，想：这是和对象见面呢，还是和对象的家人见面呢，大姐你怎么不出去走走。吕石海怕不是哑巴吧，沉默是金也过头了点。

吕海燕像调查户口一样，把能打听的情况都掌握清楚了。时钟指向了9点，满春说：“太晚了，我要回去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吕海燕说：“石海，你去送送满春。”夜幕降临，一切都很安详，吕石海也安静的像个哑巴和满春肩并肩的走着夜路。满春：“你对我不满意吧？”吕石海说：“满意。”满春说：“那你怎么不说话？”吕石海说：“我是个木匠，靠手艺吃饭，每天埋头干活，从不罗嗦，多说几句，师傅就要骂。”满春：“原来如此，你好敬业啊。”又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两人在黑暗中时隐时现，吕石海把满春送上公共汽车。满春看到吕石海的黑影越变越小，心想：也许和这个人就此没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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