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10-21 10:40:59
古有吕纯阳黄粱一梦,就此彻悟寻道归去。
而我,用了一场梦的时间,历经一生。当悲欢离合都消散,即使懂得往事如烟,心却不由己的隐隐作痛,留下浓厚的疲惫。
挣扎开沉重的眼皮,模糊有个人影在跟前晃动,外面似乎天黑了,屋子里有昏黄催眠的灯光。试着偏下脑袋,顿时感到眩晕,后脑勺的疼痛似乎在提醒我,再多躺会儿。
“哎哟,您醒了啊?”
酸溜溜叽歪声,木槿搁旁边鼓捣东西,我听见有水往盆子里滴的声音,接着脸被覆盖了冰凉醒神的毛巾,很凉爽的薄荷味直往鼻子里钻。待木槿把毛巾撤走,视线跟着清晰。
“你的脸怎么了?”我问她。
拿小镜子照照有瘀伤的娃娃脸,木槿没好气的把镜子扔我身上,叉腰、用手指证我:“还不就是你丫打的!还真是狂躁起来六亲不认呢啊,劲儿大的跟头牛似的拉都拉不住,连师父也不尊。姥姥个腿儿啊你也忒离谱了,你差点把安齐姐掐死你知道不?”
掐死?!尝试回想...怎么她说的这些...自己半点印象也没有?唯能察觉到的,就是心底有股不安分的无名戾气。
“看什么看!你甭用这种冷峻的眼神看我,丞嵩附体怎么着。亏了安齐姐那双眼睛降得住你,要不然你这会儿还不知道发哪门子疯”
抑郁...这臭丫头犀利起来当真难招架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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