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言重了。”袁督师急忙搀扶住我，道：“那不是什么大事，本不必挂怀，要不是这明心山庄处处古怪，步步凶险，让人不得不小心戒备，我也不至于……唉，总之先生往后不必再提此事了。况且方才先生仗义援手，可说是对我有救命之恩，如何倒反向我赔起不是来了！过往有什么大家未拆解开的，如今都不要再提了！”

我闻言不由心中一动，想着正好趁热打铁，忙接口道：“督师说的正是，如今正是该同心协力的时候，过往种种，也要拆解开了才好！”

袁督师显然听出了我话中有话，言外有意，便定定盯住了我的眼睛。

我索性把心一横，坦诚言道：“恕观水直言，督师当年与毛将军之间的种种恩怨，很难说清究竟孰是孰非，再说得明白些，两位是都未曾坦诚相对，各怀心腹事，不愿与人言，致使后来事不可解，两位也都为此死得凄惨。如今算来，那都是几百年前的陈年旧事了，大明早已亡了，如今连满清也亡了多年了，过往种种何妨都让雨打风吹去？毛将军此番费尽心思，无非也就是想要督师几句话。依观水拙见，说了这几句话，对他对督师都好，督师何必固执不说呢？”

袁督师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问道：“原是说先生在后花园等毛将军的，后来等到了吗？怎么先生又独自跑到前面院子里来了？”

“这……”我闻言一惊，担心袁督师又有什么误会，想了想，字斟句酌地答道：“观水在后花园没等到毛将军，反而遇到了狼群的袭击。好在那群狼不过十来条，数量不多，被我侥幸击退。后来看到前面院子里，有人发射穿云袖箭，我想着不管是谁发的，一定是有事要招呼人，便打算过去会合，在路上又遇到了督师被狼袭击，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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