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西龙哼了一声：“第一杀手背后出手，太不光彩。”

于寿春笑道：“夏侯公子有所不知。杜矩与昔日西门杀不同。西门杀杀人，必在当面。杜矩却喜暗中刺杀，且以此为荣。依他所言，定要让人防不胜防，才是好的杀手。”

夏侯西龙唾道：“杜矩出身寒微，故有此小人之举。”于寿春哈哈一笑道：“且看他出剑。”

台上，杜矩的剑却迟迟刺不出去，因为他看不到水无痕的双眼。

杜矩又走到水无痕面前站定。

夏侯西龙不由诧道：“于兄，这是何故？”于寿春摇了摇头，默不作声。丁正风心中也自纳罕。

台下又是一片寂静。

杜矩看着水无痕，水无痕眼中仍是一片平静。

杜矩忽觉不妥，平静易久，锐利终有尽时。

杜矩突然出剑。

只凭本能，全无征兆。

丁正风心头一紧，好快的剑！

但杜矩一出手，便觉自己败了。他的剑如刺到了水中。

剑竟走空，而水无痕的剑尖已指着自己咽喉。

台下人尽愕然，竟无一人出声。

水无痕长剑收回。杜矩也缓缓撤回剑，却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剑？”

“杀气。”水无痕微笑道。

杜矩冷冷道：“你武功虽高，但杜某必能杀你。若一击不中，杜某便死。”

此言一出，台下大哗。水无痕也有些吃惊，却道：“敢问为何？”

杜矩道：“杀不得你，杜某无颜再称第一杀手。”

水无痕略一思忖，却道：“你若一击不中，便要答应我一件事。可敢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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