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鬼又吐了一时，方才止住，转过身来，靠了墙，又喘了一时，方道：“不行，见了吃的我便控制不住。自己也知要吐。哎，吃得少也吐。哎——都是报应。”

“什么报应？”丁正风问道。

“哎——”饿鬼又长叹口气道，“是报应。”

“你们是什么人？来做什么？”饿鬼忽警惕起来，问道。

朱玉真笑道：“我们来杀你。”

饿鬼一惊，问道：“你们是燕山派的？”

“不是。”丁正风道。

“那你们，你们是师兄师妹？”饿鬼更是大惊失色。

丁正风与朱玉真对看一眼，不知道饿鬼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二人不是。”丁正风道。

饿鬼愣道：“你们若不是，又能是谁？我与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冤仇。”

朱玉真哼了一声道：“你常吃人肉，还不该杀？”

“人肉？我没有吃。”饿鬼惊恐地说道，但神色又随即黯淡下来，“对，我吃过，只吃过一次。”

“我也是没有办法。”

饿鬼忽然看着两人，眼中充满渴望的神情：“我真是没有办法。十几天都没一点吃的，到处都是雪，什么都没有，连草都没有。我总要活下来吧，我不吃人肉怎么办？除了我，也只有他们两个。我是没办法，真是没办法。”

丁正风猛然醒悟，便厉声问道：“你是吃了你的师兄师妹。”

“啊。”饿鬼愕然点头，又黯然道，“我是吃了师兄与师妹。不过我也遭了报应。我虽然活了下来，从那以后，一吃东西便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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