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长风哈哈笑道:“各位到这里,离我湘水坛最近,这么说郦某也算半个地主。请各位吃酒,理所应当。”
戚佑顿觉尴尬,便道:“论理当我江汉坛来请各位坛主才对。”
郦长风道:“哪里用计较那么多?各位,请来满饮一杯。”
众人闻言,都纷纷举杯,共同饮下。巫雨潇道:“郦兄,为何不请东方大侠等人?”
郦长风一皱眉道:“那几个人,整日都是板着脸,好似别人欠了他们的钱一般。要他们来吃酒,可是无趣得很。”
巫雨潇便想一想东方一刀、祖峻、刁哲、常仪等人,确是如此,却又道:“那夏侯公子,却像是知书达礼之人。”
郦长风皱眉道:“不要提此人,恶心。此人投了太阴,将他老爹气死,这种人怎能请他吃酒?”
郗越闻言,冷笑道:“那夏侯西龙好歹知道此事不妥,还找说辞,自言‘忠孝不能两全’。汲突杀他妻子,却直说他是为求名利,竟然毫不避讳。此等小人,各位没有见过吧?”
众人一听,都感吃惊,郦长风道:“却是比那夏侯西龙痛快。”
郗越哼道:“君子斗不过小人。这汲突无名之辈,凭此无耻之举,居然位居我上。”
法能道:“自是如此。郗大侠虽出名门,此时比的却是忠心。”
郗越冷哼一声道:“他虽是正坛主,却也争不过我。此次攻川,那汲突本想前来。老子虽不想来,听他如此说,偏要与他争夺。哼哼,毕竟让他未来成。”
日期:2012-03-31 08:05:32
法能闻言,却是大惊,问道:“不是说谁来都是教主说的?”
郦长风奇怪地看一眼法能,道:“只是让我等几坛各派一坛主,到底谁来却由各坛自行定夺。”
法能闻言,惊道:“那胥上清却说……”说到一半,却又不言,只坐着生闷气,满脸麻子似也发红。
郦长风便道:“我那坛却不会有此事,纪来自不敢与我争。”
巫雨潇也道:“我坛副坛主九龙鞭车衡,凡事都要问我,从不与我相争。知有此事,便说此间风景甚是可观,正可一赏。有此副手,自然省事。”
说完之后,捋一捋三绺细长髯,胖脸上泛起油光,得意地看着众人,又问戚佑道:“江汉坛为何让戚副坛主前来?”
戚佑道:“郑坛主还要打理坛中事务,论理自该我来。”
伍福不等众人来问,自瓮声瓮气道:“我总对简正坛主说交总教的钱交得太多,说得多了,简正坛主已很烦我,便把我支出来了。”
奚水清不由点头。法能也道:“正是如此。我听说,北十坛便不用交那么多,偏让我南十坛交那么多,还听说冀北坛交都不用交。”
巫雨潇诧道:“会有此事?”
郦长风道:“这些琐事我都不管,纪来自会算得清楚。”
巫雨潇闻言,便也道:“我也不管这些俗事,全由车衡安排。”
日期:2012-04-05 07:37:36
法能压低道:“阴教主偏袒北十坛,你们还看不出来?这一次攻打蜀中,余山坛怎么说也比我们仙霞坛要离得近,却不让他们来。你们看是不是偏袒?”
郦长风斜睨法能道:“我等正可凭这一战扬名天下,建功立业。怎么能说是偏袒?”
法能哼道:“这是来让我等送死。不然那胥上清……”却又不言,只又哼了一声。
巫雨潇道:“何须管他什么。此次巫某前来,可是饱览此处大好风景。”
法能却看一看奚水清,问道:“你夫妻二人可是同来抢功?”
奚水清皱眉叹道:“抢什么功。能好好过便行了。只是教主有令,却不能不来。只是她又不放心,这才一同来,说好有个照应。”
郦长风道:“各位不要只顾说话,来来来,再共饮一杯。”众人都端杯时,伍福杯中酒自已喝干,便又自己倒满。众人又同端两杯。
郦长风又道:“各位满上,再饮再饮。”
巫雨潇道:“如要饮酒,须行酒令,咱们射覆如何?”
郗越冷冷一笑,余人却都不懂。伍福问道:“什么是射覆?”
巫雨潇见众人不知,微微一笑,道:“射覆者,顾名思义。射者,猜也;覆者,藏也。我说一字,却藏一字。汝言一字,亦藏一字。若所藏之字与我所藏之字相同,我二人便各饮一杯。如若不同,射者自饮。”
伍福张嘴听完,仍是丝毫不懂,郦长风等也是一脸迷茫。伍福便道:“你这法子太也难懂,只拿些石子树枝之类,抓在手中,猜是什么。猜错自己喝,猜对对方喝,就行了。”
奚水清等也便点头,郦长风却道:“不如划拳来得热闹。”
戚佑道:“只是各地规矩不同。”
巫雨潇犹道:“射覆乃是古人所行雅事……”
郗越看着众人乱作一团,甚是不屑,轻哼一声,立起身道:“各位且饮,郗某还有他事,先行告退,”说完径自走了。
众人不由惊愕。奚水清便也起身,道:“在下也告退。”
郦长风诧道:“才饮三杯,怎么便走?”
奚水清道:“这里离蜀中很近,喝酒多了怕误事。”
郦长风一摆手道:“能误什么事?蜀中那些人怎么敢来?快坐快坐。”
戚佑也道:“奚大侠此事若走,岂不辜负了郦大侠一番美意?于礼不合。”
奚水清闻言,只得复又坐下。众人也不再行什么酒令,只管推杯换盏。喝了多时,各人都已饮得痛快,方才要各个回去。巫雨潇却意犹未尽,对众人道:“如此清风良夜,正当饮个通宵,如何此时便要回去?”
众人已都有酒意,无人理那巫雨潇,不一时便走得干干净净。
巫雨潇看一看,又摇一摇头,自道:“这等俗人,如何能懂雅事?”
日期:2012-04-10 08:00:41
抬头看时,只见天上明月已圆,又指一指天上明月道:“值此月圆之夜,却早早睡去,真是大煞风景。”
说完又摇一摇头,自负了手,在院中独自赏月。赏了一时,也觉无趣。只觉此时回去,也是不妥,便又看了一时,忽又笑道:“有此明月,我当口占一绝,月下起舞,来弄清影,才不辜负这大好明月。”
说完自拔了双妃剑,在月下走来走去。走了七七四十九步,诗便作成,自舞双剑,且又吟道:
“此夜玉钩成玉盘,天上人间共团圆。
可望广寒同清虚,难见玉兔共银蟾。
既惹骚人笔常运,又令思妇泪难干。
有志难申终有恨,欲与嫦娥共婵娟。”
舞罢自觉心中怅然,只因无人来赏自己行此雅事。却听一人哈哈笑道:“虽没吃醋,却是好酸好酸。”
巫雨潇闻言,心中愤怒,寻声看去,只见院子墙头竟坐着一个瘦子,手中拿样怪异物件,似是长剑,剑头却是一扁铲。巫雨潇一皱眉道:“你那人想要找死?可见我手中之剑?”
那人却也将手中之物一晃,道:“那又如何?老子也有。”
巫雨潇皱眉道:“你那是什么东西?也是兵器?”
那人哈哈笑道:“老子这叫剑形铲。”
说完竟又摇头晃脑念道:
“小小奇物手中持,
此中妙处你不知。
不是剑来不是铲,
等你知时是死时。”
巫雨潇不屑道:“你这也叫诗?”
那人便道:“怎么不叫诗?只是少四句罢了。”
忽听“嗵”一声响,一人径从墙上跃过,跳进院中。手中拿一对兵器,也是甚怪。兵器却如一轮,内有月牙护手,外有火焰状尖刺。巫雨潇一惊,又问这人道:“你这又是什么兵器?”
话音未落,这人已急答道:“风火轮。”
持剑形铲那人仍坐墙头,哈哈笑道:“想你这急脾气便耐不住。”
持烽火轮这人也回头道:“想你这没事忙便在此。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