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6-22 13:55:00
谷伊扬一惊:“为什么这么说?”他永远是个很容易“读出来”的人。
“那天,我跟着你去了墓园。”
一丝恼怒浮现在谷伊扬额头:“你怎么……”
“黎韵枝到雪场找你,很多人都看见了,我当时得知你和成露‘有染’,所以希望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跟着你出了雪场。后来在墓园,黎韵枝也跟过来,告诉了我墓下埋的是安晓。但并没有告诉我来龙去脉,比如说,安晓是怎么去的。”我说。
谷伊扬摇摇头,眼眶有些湿:“安晓的病情有了极大转机后,她父母又带她出省到沈阳求医,住在医大二院。半个月后,状况更有好转,虽然还不能开口说话或者下地走动,但头颈和四肢已经能轻微活动。见到我,甚至会笑,微微的笑……至少我能看出来……”他抬起头,大概是怕泪水滚落。“她的父母带她回到家中,并开始为她做一些康复训练,进展缓慢,但一切都向光明发展,后来都可以坐起来,靠在床上,从床上拿衣服。她还有意识地努力张嘴发音,照这样发展下去,医生认为,她起身走路和开口说话,都是迟早的事。”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继续听下去,只能含着泪,等着悲剧的结尾。
“谁知,有一天,就在她父亲去上班,母亲出去买菜的短短半个小时内,她做出了令人无法理解的事。她用床头柜里的一把剪刀,割破了手腕。等她母亲发现,叫来急救车,她已经失血过多,急救输血也挽回不了她的生命……”因为这一事件的发生,就在不到两月之前,痛苦的记忆犹新,我能做的,只是为谷伊扬拭去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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