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途客车停下,成盈走下车厢的时候,她立刻为眼前的情景呆住了。眼前到处都是黑灰灰的一片,包括建筑物上、脚下的水泥路上,旁边沟里潺潺流着的水。那山上的树木看上去是一片郁青色,但仔细一看,发现枝叶上面都蒙着一层黑灰。走进只有砂石铺路的湾里面,情况就更糟糕了。路上拖煤的汽车一辆接一辆,路面扬起的灰不说,光车上被风吹下扬起的煤尘就让人只能捂着鼻子。山坡上,甚至有些田垅里,都堆着一堆堆黑色的东西。那些有的是煤,有的是矸石或是井下挖出的黑硖子。还有那路边上,一座座土法炼焦炭的窑,喷吐着火焰,吐出的二氧化碳等有害气候呛得人只能是屏住呼吸。真像那个同学说的,这里的山上没什么多的树木,大部分露着褐色的黄土。有些山还断裂开来,像是二郎神劈山救母是发生在这里一样,实际上那是底下被挖空后塌陷形成的。
成盈小心翼翼地走着、躲闪着。“宾国远就是住在这里?环境是这样的差,这里的人还这样有我没你地争拼什么?”城里长大、第一次到煤矿的成盈似乎十分地失望,她觉得宾国远生活的地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黑泥湾与她的想象相差太远了。望着眼前这黑糊糊的一片,成盈不禁想起古人写雪景的一首打油诗来:天地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如果把这首诗稍微地改一下:天地一笼统,处处黑窟窿,白狗身上黑,黑狗身上肿,就是这眼前的写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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