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可云这一年多来,焦虑大于快乐。和蒋启明提及几次结婚的事情,蒋启明不是打岔就是哼哼唧唧的敷衍。这天晚上,两个人刚吃完饭,蒋启明悠然自得的坐在沙发上,他嘴里叼起一根烟点着抽一口习惯性的说了一句:“饭后一只烟,赛过活神仙。”柳可云收拾好碗筷,坐在蒋启明身边开始娇滴滴的发腻:“启明,我跟你有一年多了,你也该考虑咱们结婚的事情。老这么拖着,我算是干啥的。”蒋启明大大的双眼皮眯成一条缝吐着烟圈沉默不语,柳可云是农村女人,没有多少文化,蒋启明和她这一年来的接触,发现她身上有很多让人忍受不了的坏毛病,就说这吃饭,她咀嚼饭的时候上下嘴唇会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蒋启明让她改掉这个坏毛病,说了几次都无济于事,两个人每天都要面对面的吃饭,听到她嘴里发出的声响,蒋启明就有一种和猪在一起吃饭的感觉。让人更难忍受的事情是蒋启明带她出去参加活动,她站在人面前时不时的爱舔自己的嘴唇样子十分难看,说她还不以为然。蒋启明还发现,柳可云对钱的贪婪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她几乎天天找蒋启明要钱,多则几千元,少则几百元。问她做什么用,她只说是为工作室增添用品过后再无下文,蒋启明甚是奇怪,工作室里每天的收入柳可云只交给他一半,剩下的一半,柳可云会找各种理由装入她自己的腰包。蒋启明通过这些迹象在想:柳可云是个非常有心计的女人。她不是看上我,而是看上我兜里的钱,她把我当成了摇钱树,这样的人我怎么能和她结婚呢?他眼珠一转问:“可云,你说钱重要还是感情重要?”柳可云靠在蒋启明身上,双手挽住蒋启明的胳臂笑嘻嘻不假思索的说:“钱和感情都重要,有钱就有一切,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蒋启明呵一声漫不经心的说:“哪天我蒋启明成了穷光蛋,你还会跟我吗?”柳可云回避蒋启明的问题,在她看来:蒋启明是个名画家,名声在外,钱会源源不断的收入囊中。柳可云怕自己没有钱,怕回到农村去。真要等到蒋启明没钱的时候,她会溜之大吉的。趁着现在蒋启明还有钱,自己不想错失良机,要牢牢的把握蒋启明。柳可云绕开蒋启明的问话:“你不会没钱的,我相信你。”柳可云的回答让蒋启明猜中了,蒋启明心里有种失落感:她是看在我有钱的份上要和我结婚的,方宁舟,只因为我没有钱离我而去,现在我有钱了,女人们却像飞蛾一样前赴后继的向我扑来。细细想来,潘雨丹不是为钱和我在一起,可惜,雨丹不爱我,爱的是安舒敏,雨丹的心,我蒋启明永远也得不到。段玉华和我在一起不是为钱的,段玉华为我付出了一切,从没有抱怨过我的不是。爱是什么?爱就意味着付出,意味着不图回报。在我身边经历过的女人,只有段玉华一个人是真正爱我的。她现在怎么样了?离婚了几年,她怎么不来找我要钱呢?哪怕为孩子来要钱也好啊。这样的女人现今不多了,我老了,不想折腾了,老了就该有个归宿,我的归宿应该在段玉华那里。在外面经历了那么多,到头来还是段玉华好。蒋启明冒出这样的想法,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蒋启明正在集中精力的思索着,他的眉头突然皱起,感觉腹部疼痛难忍,然而,仅仅几秒钟过去,疼痛消失,他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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