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了定神,恍然间感觉和牛大鹏又回到了从前,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可以任意的调笑。我也调侃道:“我操,大鹏,我以为你结了个婚,就精尽人亡了呢。刚刚还在看你和钱芳的旅游照呢,看你那小样就知道身体不适,怎么样,现在还腿软着吧,男人就是命苦啊。”
“哥哥那身体,你还不知道?我要在日本,进军AV界,包准是金牌男优。你信不?”牛大鹏调侃道。
“这个不清楚呢,钱叮当倒是觉得你挺正常的。”我说笑着,眼睛瞟了瞟旁边的钱叮当。钱叮当正撅着嘴,对我怒目而瞪。
“什么?钱叮当跟你说什么了?”牛大鹏突然有些紧张道。
“我操,你丫紧张什么啊?叮当就说看你男性性征虽然不太明显,但还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应该不是太监。”
“朱义,你丫的嘴巴忒毒,叮当能那么说我吗?怎么样,你丫的老实交代,现在和叮当发展得怎么样了?”牛大鹏兴致道。
“还行吧。你也知道我这人做人做事都比较低调,不太爱声张。这男女之间处对象嘛,云淡风清一点比较好,毕竟如胶似漆、翻云覆雨的,也是两个人自己的事情,也只有两个人自己知道。”我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捏了捏钱叮当的下巴,她双目含羞,仿佛一个刚过门的小媳妇。
“呵呵,那就好。朱义,跟你说个正经事,我和钱芳结婚以后一直也没跟你见过面,今晚有空吗?我们一起吃个饭吧。你把钱叮当带着,没别人,就我们四个人好不好?”牛大鹏诚心诚意道。
我一时语塞,无言以对。我的心里有些愧疚,感觉就这样和他们夫妻两见面,多少会有些尴尬,有些难堪。毕竟婚礼上那事是由我闹起来的,我们都是当事人,不可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怎么样?晚上有空吗?我有个好消息要向你们宣布。”牛大鹏兴奋道。
“什么好消息啊?”我从恍惚间恢复过来,草草问了句。
“现在不能说,要亲口告诉你噢。”牛大鹏神秘道。
“有啥不能说的,现在说,不说我和叮当就不去。”我坚持道。
“现在不好说,得当事人亲口给你们宣布。”牛大鹏道。
我顿时醒悟了,了解了。
“钱芳怀孕了?”我多此一举地问道。
牛大鹏不说话,只是呵呵的笑了两声。
“恭喜啊,兄弟要升级了啊。”我言不由衷道。
“呵呵,也没想到这么快,安全期这东西还真靠不住。”牛大鹏淡淡道。
“你他妈就是头种猪。”我由衷的骂道。
牛大鹏呵呵笑了两声,跟我交代了几句晚上吃饭的地方,胜利者一般的挂断了电话。
日期:2007-8-30 8:42:26
23、鸿门夜宴
晚上,我和钱叮当收拾妥当,赶赴约定吃饭的地方。
顺着路找过去,才知道是家西餐厅,我以前没来过,钱叮当也站在门前一脸疑惑又不无兴奋的望着我。
“请问二位有预订座位吗?”门前的服务小姐面带微笑职业性的问道。
“sorry,I don’t know chinese,please speak english.”我一身休闲装扮,用这句我平生最流利的英语对着那个服务小姐道。旁边的钱叮当一脸错愕的望着我,象看一个外星人。
随后我看到服务小姐一脸的尴尬,不自然的冲着我笑笑,我估计她是把我当成张德培那样的美籍华人了,毕竟我们这个城市吃西餐的人,可能一年到头也遇不到一个纯种老外。
我贴着钱叮当的耳朵轻轻道:“你快给我翻译啊,现在骑虎难下了啊,人家真把我当老外了。”
钱叮当反咬我的耳朵道:“我没听懂啊,你讲的什么啊?”
“你就跟她说,我刚从海外归来,是海龟。海外飘了二十多年,母语忘得差不多了。”
钱叮当听后利马对服务小姐报以歉意的一笑道:“小姐,你别介意,这位就是一海龟,刚上岸。我们是约好的,应该已经订了位置了。”
服务小姐正要确定订位者的身份,牛大鹏在一个角落里冲这边大声喊了起来:“朱义,你丫的,怎么才来?”
“我操,就这素质也跑来吃西餐?”我在心底狠狠骂了句,只见周围座位上的人都转头望望牛大鹏,又转头望了望我。我感觉无地自容,只骂交友不慎。
入了座,我看到钱芳一脸的不自然,桌布挡着她的肚子,我想象着以前那微微突起的性感小腹现在应该有点走样了吧。
“怎么样朱义,这儿环境不错吧。我也是第一次来。”牛大鹏的手微微揽过钱芳的腰,一脸得意道。
“不错啊,兄弟,现在结婚了档次也上去了啊,到底是成家立业的人啊,跟以前就是不一样啊。”我笑着,用眼睛瞟了瞟钱芳。钱芳抬头看我一眼,表情复杂。
“是啊,以后咱们有时间就来这吃吧,花不了几个钱。呵呵。”牛大鹏牛逼道,旁边的钱芳对牛大鹏使了个眼色,牛大鹏立即做伏首称臣状。我想着牛大鹏这厮把他们两结婚那阵子搜刮来的彩礼都挥霍得差不多了吧。
“请问现在可以点餐了吗?”漂亮的服务员小姐适时的走过来问道。
“来来,先让他们点。”牛大鹏把菜单让给我。我瞅着旁边的钱叮当正和对面的钱芳聊得正来劲,就帮她也点了。末了不忘叮嘱一句:“牛排要十分熟。”
牛大鹏接过菜单,悠悠道:“朱义,你这就不懂了,吃牛排要吃七八分熟。小姐,给我来两份牛排,再来一份白酒法国田螺,一份罗宋汤。酒呢?朱义,要不要上一瓶红酒啊?”
我轻轻摆手道:“不喝酒不喝酒。”随后,看到钱芳对我感激的一瞥。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开后,我们四个坐在那闲聊。气氛有些莫名的尴尬,虽然没有冷场,但似乎回不到以前了。牛大鹏唾沫横飞地给我们讲述他和钱芳蜜月旅行的事情。我突然发现牛大鹏成熟老练了许多,从他的脸上,我看不到他到底是喜是怒,是善意还是敌意,此刻的他让我感觉到陌生,感觉到刺骨的冷。
日期:2007-8-31 8:52:17
24、我不要你的钱
我不习惯地使用着刀和叉,同桌的钱芳和钱叮当显然也不习惯,牛大鹏发狠的切着牛排,额头上甚至冒出了汗珠。
我好不容易切下一块牛排,看看身边的钱叮当还在那忙忙碌碌的,就把自己切好的那块放在她的盘子里,她对我报以亲密的一笑。牛大鹏也如法炮制地将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切好的一小块牛排放在钱芳的盘子里,钱芳看了看那还没完全熟透,带着生肉血丝的牛肉,禁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用叉子将牛排放回到牛大鹏的盘子里,牛大鹏显得尴尬异常。
吃了许久,到最后四人都味如嚼蜡。拿过帐单,我看着牛大鹏掏了八张百元大钞票,不禁为他有些肉痛。起身时,我搭着牛大鹏的肩膀道:“好象没怎么吃饱,我们再去路边吃大排挡吧。”
“朱义,不是我说你,你还真是天生的贱命,有享受都不知道怎么享受啊。”牛大鹏装道。
“是是,我就爱吃吃路边的烤羊肉串、烤鸡杂什么的。我就没这个命来这里消费。这辈子搭帮兄弟请我来了次,我以后就是死也算值了。呵呵。”我顺着牛大鹏的意思,给足他面子。
牛大鹏显然十分受用,搂着钱芳得意的一笑。
钱叮当也适时的挽起我的胳膊,让我意识到自己不是孤家寡人,心里不禁暖暖的。
到了路边一个大排挡,四个人一一做定,我做主点了两手牛肉,一手鸡杂,三条鱼,最后还点了个烤鸡架。因为我知道,钱芳最爱吃烤鸡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