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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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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5-26 15:35:30

九十八

少年自有少年的烦恼,青涩自有青涩的意境。近些年,初中生早恋乃至早孕的现象屡见不鲜,放学途中抱在一起啃猪头的景象层出不穷,我对此实在是难以苟同。我以为,在少年时期,最美好的莫过于,幼稚的想象和朦胧的情怀。

初二第二学期一个冬天的早晨,在上海虹口公园鲁迅先生的塑像前,我们进行了新团员的入团宣誓仪式。嗣后,参加的仪式的老师和同学们陆续返回学校,然而,返校的人群中唯独缺少了那位男生新团员,并且整整一个上午都未见其踪影。下午课间休息时,老师将小沈同学押解到办公室进行质问。我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二姐代家长书写的请假条,理由虽然难听,但却冠冕堂皇,它就是,返校途中,突然感觉身体不适,最后表现为泻肚子。老师看着小沈同学白净的脸庞,她分不清我是狂泻后的苍白还是天生的白嫩,只好草草了事。

其实,在那个早上,我在刚刚向鲁迅爷爷和团旗宣誓后,就悄然来到了附近的国际电影院,观看了香港电影《三笑》。在这个版本的电影里,秋香由当时香港著名演员陈思思扮演,依我看来,陈思思是迄今为止形象方面最接近于奥黛丽?赫本的华人女演员。尽管影片中有不少江南小调为曲调的唐诗宋词,但最令我痴迷的,无疑是其中秋香的美貌与矜持。这部电影,我陆续观看了十遍以上,至今,我仍然收藏着它洗版后的DVD。

在中学阶段,能让我陆续观看十遍以上的电影共有两部,另一部是高一时的日本电影《生死恋》。该部影片的女主角夏子,由日本女演员栗原小卷扮演,夏子是一位集美貌、温柔和善良于一身的年轻女性,小沈同学对她爱慕至深。影片里,夏子小姐在一次实验室的事故中葬身于火海,我为此悲痛不已。在电影的结尾阶段,夏子的未婚夫大宫先生矗立于雨中的网球场,小沈同学仿佛自己也置身于其中。

隐约中,我感觉自己逐渐加强了对异性的关注。最初的时候,小沈同学对于女生的衣着毫无兴趣,可后来,我细心地留意到她们的衬衣里多了条小背心,再后来,我通过她们依稀透明的衬衣,敏锐地察觉到了两根细细的小背带,由此,以小沈同学青涩而又略带色色的视角,从女生内衣的变迁见证了她们从女童到少女的成长历程。

当然,在我们那个年代,男女同学间的关系相当的保守,漂亮女生耳边那一缕微微弯曲的鬓发,就足以让自己心跳不已;用圆珠笔顶一下后背或者是敲击一下手臂,就足以表现出好感与暧昧。因此,无论是对秋香的痴迷,还是对夏子的爱慕,抑或还有对女生热情的关注,这所有的一切,都无不说明了,沈某人那多情的种子,在其晨勃和遗精的初期,就已经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随着小沈同学春情的萌发和知识的积累,不知不觉间,三年的初中学习生活行将结束。在我们初中升高中的前夕,学校对我们尖子班的全体同学开展了深入细致的思想工作,力陈学校对我们的关怀和教学的优势,希望我们把根留住,因此,我们班大多数同学在填写志愿时选择了本校。后来,除个别同学外,我们大多数同学共同度过了五年的中学阶段学习生涯(我们那时没有高三)。

升入高中后,小沈同学依然保持着预习的模式,仍然在课堂上自顾自看书但又从不放过对重点、难点问题的听讲,自由散漫的恶劣行为不思悔改,对女同学的请教问题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热情,整体上维持着体育课成绩不及格多于及格的文弱书生形象。

按常规思维分析,小沈同学本应走过的是一条考学、上榜、深造的道路,然而,就在高二年级的开始,一件好象与我八杆子打不着的事情,它却彻底改变了小沈同学的人生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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